回屋还没躺下的父母大眼的瞪小眼奇怪,“咚”的一记闷声接着儿子就惨叫了起来。吓得二老赶忙过去查看情况。院长南尉心想:看吧,一离开大师就遭殃。下次死也不让你回来!
头天还在白何盛家吃吃喝喝的三人第二天仍旧吃吃喝喝,场景换成了医院而已。
杜堇这次没带白有过来,人家那边忙的脚不沾地哪有功夫上网,还有他又没手机。
“你翻身掉下床啦?故意的吧,这苦肉计不错,就是实施的对象没在。”吃着苹果杜堇也不安生。
倒是白何盛表示了慰问:“苦啊,哥们。叫你别离开我祖宗二十里地之内,不听是吧教训来了。看来一辈子你都得当他小尾巴,否则第二天准得丧命。”
“你个乌鸦嘴少说一句会死啊!”
“别担心,你出事祖宗肯定知道的。他马上就会来,再忍忍哈。”
陪了一会床,杜堇得上学去,白何盛在这无聊死了也走了。南宝安又陷入了极度纠结中,加上脑震荡晕晕乎乎,难受的□□。
忙完手头的事,爱子心切的院长匆匆过来看望儿子伤势。
“我的宝贝啊,你就不能让你老爸过几天好日子吗?你这一惊一乍的折了我好几年寿命,还有你妈一夜没睡!你看看你这个儿子,哎哟。昨天怎么回事啊,不好好的呆在大师身边跑回家干什么?”
再在外人面前威严也是一个儿子他爹,也是为孩子操心操肝的还债者。眼前的院长南尉与所有深爱孩子的父亲没什么两样。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你们二老回来住住。”有气无力的撒谎。
院长明察秋毫:“你失恋了,所以想回家来住?别拿什么想家蒙我,昨晚你那态度是个想家的人吗?小子对我还撒谎,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骗不到我的。”
还是不吭声,你让南宝安怎么说?
你儿子我爱上一个男人,一个上千岁的男人,爱上自家师父咯!本来想着默默守在他身边到死去,不敢说也不能说就这样下去,谁知半道窜出来一个女妖和他抢人,自个差那妖几十大截的距离,希望更渺茫了,不能跟人说也不能有所表示只能一个劲往肚子里咽,现在快要爆掉了啊。
你让我怎么说,你让我怎么说,怎么说啊?
嘤嘤嘤
南爸很囧的看着儿子怨妇模样,抓耳挠腮回忆当初自己失恋是咋缓过劲来的。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儿可别跟我闹什么割腕自杀,我伤不起伤不起。对方是个谁呀,让我儿子搞成这样?难不成是有情敌,耶,肯定八九不离十了。情伤就等他老妈来上吧,我治不了治不了。
走完神,抓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坐下削起皮来。
对此,南宝安没有丝毫反映,植物人般躺着忧郁忧伤忧心忡忡。
“儿子啊,我知道你脸皮薄肯定没表白是吧?如果对手还没得逞,依我看你就说一句‘我爱你’,又不会死。大不了回家,你爸我,还有你妈等着你来投靠是不是?今后工作生活什么的啊,厚脸皮才是捷径,我早看不惯你妈那样护着你,这不出事了吗?”
第20章
的确,白有在南宝安受伤那秒就察觉到了。可是他没有在家,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家睡。查来查去跑到郊外了,来不及在第一时间坐车赶到医院。用不了法术的白有也要和平常人那样等车坐车,到医院已经傍晚了。
那厢受气宝宝一直默默流着泪:你不知道我受伤了吗?你不知道我住院了吗?怎么还不来看我啊,连一面都不能耽误下找她的事吗?还不来,今后都不再为你做饭不给你洗衣不教你打字不听你话。
念叨念叨,推开病房门的终于是心中牵挂的人了。
“宝宝,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声音微喘。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是抱歉与心疼的慌张,从没看过这样的白有。遗憾的是,南宝安的头一直偏向另一方,没有看到。
等了半天也不吱声,白有轻轻碰了下他:“我的宝宝,头还晕?我给你看看就好了。”
“不要。”刚哭过嗓音很沙哑。
白有终于知道他是闹别扭了。摸着他包起的额头,耐心的解释:“我这几天都在郊外,所以没有马上赶到。好了,我的乖徒弟,你是在生为师的气吗?”
“‘嗖’一下,不是就能过来吗?”赌气。
轻声笑了笑:“多大的孩子了,还和师父撒娇。”
“你明明说过不再让我受伤的……”
“我认为那是指被妖魔所害的伤,你说呢?”
弯弯的笑眼,透露着揶揄。白有反问。
南宝安败下阵来。积累的怨气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恋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比天气还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