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出院过后,我返回江宇生租给我的那个家,将最后的杂物都搬回自己的住屋,之后我要还给他钥匙时,他却硬是不收下,我也懒得与他争论,反正我也说不赢他,无奈的把钥匙丢回自己的口袋。
黄柏昇告诉我,我人之所以会在医院是因为江宇生撞见我晕倒在家中,立即送我就医,而他则是打电话给我时,是江宇生将接起,得知情况后便火速赶来。
至于刘诗琴应该是罪恶感极重,在国外留学期间心情也越来越忧鬱,所以向学校请了长假返回台湾,联络上黄柏昇后才晓得我的状况。
当天我也没与他们深谈,毕竟心结还在,我无法坦然面对他们,再加上江宇生那些狂言,惹得我闹头疼,根本没心思理会其他。
快乐的同时,谁会想到痛苦?
幸福的同时,谁会在意不幸?
时光行驶期间,没有所谓的暂停或者倒退键,一切都是毫无防备,像是在考验我们的临场反应一样。也许在下个转角,就会有一批人离你而去,或是会有陌生人悄悄走进;也许在下一秒鐘,就会发生一件天打雷劈的事件,或是突如其来来了一桩好事。
一个人的出现,究竟会影响多深?
那年正值青春,江宇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把我的世界搞得鸡飞狗跳无一刻是安寧的。他让我勇敢、让我坚强,让我更加明白爱与恨。
也因为他们,我才知道为了圈子的和谐及稳定,总是会有人是牺牲的。于是黄柏昇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向江宇生,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不曾指望过我能与他互相相爱,又或者是不希望我爱上他,因为这场恋情注定有人受伤,不是他就是刘诗琴,因此他把所有的伤害都往自己的身上拦。
他们三个是我人生中的贵客,却在最后都被迫走上陌路。不是谁亏欠于谁,而是在最羞涩的年纪,大家都多了干劲却少了理智。因为年轻缺乏太多经验,一时之间也无法判别对与错,所以才留下了这么多的遗憾。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将就,还是有人会努力弥补。例如江宇生,三不五时就是打电话、传讯息过来打屁几句。
「你起床了吗?」、「你吃饭了吗?」、「要睡觉了吗?」
通常他传来的讯息我都选择置之不理,就让它躺在那边,不会已读也不会删除,就单单视若无睹仅此。
有一次江宇生偏偏选在我在餐厅用餐时,打电话过来烦我。见到他打过来的第一通我立马把手机丢在桌上,低着头专心用餐,可他不是只打一、两通意思意思而已,一打就打上好几十通。他这么聪明,难道都不曾想过是我不想接电话吗?
最后,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因为路过的人看到我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人却没做出反应,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在受不了之下我才接起。
「怎样?」我语气满是不耐。
「你想要我怎样?」他慢悠悠的回话,让我眉头一皱火气也跟着冒出来。
「没事我就掛了。」
「好啦!我有问题要问你。」见我要把电话掛掉,他才直奔重点。
「问。」
「你有没有想我啊?」
「滚!」落下一个单音后,我立马将电话切断。
搞甚么东西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