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吃了吗?”傅秋谷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给常青端了杯热水,自己坐到沙发上休息。
“忘记了,我现在吃。”常青正准备要起身,忽然她脑子一转,药在沙发旁边的小柜抽屉里,她没有直接站起来,而是跪在沙发上直接越过傅秋谷的大腿去够抽屉里的药。
“啧,你还能再懒点不。”傅秋谷怕她掉下去,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结果由于常青伸长了身体,腰上的衣服撩起,他直接肉贴肉地摸到了那细嫩的腰肢上。
感受到腰上火热的手掌,常青心里窃喜,嘴上还抱怨:“谁让你坐这儿碍事儿,我懒得绕。”
又是歪理邪说,傅秋谷气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这一掐其实不重,但奈何常青的腰敏感到吓人,她没想到傅秋谷会掐她,措不及防她轻哼了一声,腰就软绵绵地塌了下去。
常青:“……”
傅秋谷:“……”
这他妈就尴尬了,常青保持着腰塌陷下去的姿势没敢动,脸红的仿佛马上就要烧着了似的。
她感觉到傅秋谷放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又紧,然后火热的身躯缓缓贴了过来,傅秋谷语气调笑用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伴着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真好听。”
常青嗷的一声蹿起来,风一样地钻进了自己屋里,门咣当一声关上,大有一副“你敢敲门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
“叩叩叩”敲门声不疾不徐地响起,常青大被蒙头不敢吱声。
还是那种语气,还是那个声音,就听傅秋谷说:“青青,开门,出来吃药。”
常青的心理疾病有所好转,但还是需要定时服药。
十几分钟后,常青不情不愿地开了门,脸依旧红红的,看到傅秋谷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似乎没有在揶揄她的意思,而是指了指茶几,说:“赶紧把药吃了。”
常青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略略失望,她哦了一声走到沙发那把药吃了,然后有些不死心地看了眼傅秋谷,对方正在看电视,发现她的目光,竟然回了个询问的眼神。
常青有些生气,怎么不撩了?你再撩撩啊,万一你再撩一下咱俩就顺势酱酱酿酿了呢?
“我去睡觉了。”常青悻悻地说了句,结果就得到傅秋谷一个不咸不淡的嗯。
嗯你奶奶个嘴儿!
看着常青臊眉耷眼地回屋,傅秋谷终于绷不住,嘴角勾起,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常青趁着休息准备去恒盛厂区看看。
结果刚到郊区码头就接到了傅秋谷的电话。
电话里海风的声音很大,傅秋谷一下子就猜出来她要干什么:“你去恒盛了?”
“嗯,过来看看。”常青找了个背风的位置跟他打电话。
“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擅自行动!”傅秋谷声音隐隐藏着怒火,恒盛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常青擅自去应聘已经够让他头疼了,他绝对不允许这臭丫头再以身犯险。
“没事的,我压下了一份这周五必须要交的报表,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说是来找李勉给他送报表的,反正李勉的手机号我也不知道。”常青可是有备而来的,她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你先别挪地方,在原地我等我,我马上就到。”傅秋谷不让她反驳就直接挂了电话。
常青看了眼手机,又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厂区大门,原地等他?估计他人没到,自己会先被保安当神经病叉出去。
恒盛的厂区在码头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里,大门很旧,光从这外表看去感觉很像七八十年代的老旧厂子,门口还挂着一块被风雨腐蚀掉白色油漆面的挂牌,上头缺胳膊少腿地写着“恒盛生鲜水产股份有限公司”。
常青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从一旁的小巷子里走出来。
没有时间多想,常青只犹豫了一秒便调转方向,悄然跟上了那个人。
那男人身材高大壮硕,穿着深蓝色连帽衫,他一直低头走路,这村子里人来人往,似乎也没留意到身后多出了一个身影。
常青越走越疑心,看到有人在跟男人对脸走过的时候跟他打了招呼。
“力哥,出去啊。”那路人点头,语气中带着些殷勤。
那名叫力哥的男人点点头,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嗯,出去办点事。”
只这一句话就足够常青做出判断,她感觉自己手指尖发凉,耳畔又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枪声。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当时庄廷军死的时候她就在现场。其实是她先到的,只不过她想的是确认这人就是庄廷军后,就立马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