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个男人互相换着在沙漠里撒欢,就连赵河都眼馋地上去飙了两把,虽然他开了一路,但光顾着路线和安全了,车子性能完全没享受到。
常青乖乖地窝在她那辆陆风里,之前聂元同暗搓搓地过来借车,被常青直接拒绝了。开玩笑,这车是租来的,虽然改装的很专业,保养的也很到位,但架不住它年头多啊,他们都快把车玩儿飞了,这老古可董不经折腾,玩儿坏了怎么办。
果不其然,陆培峰在翻越一个沙丘的时候,成功把车开翻了。
常青负责开车拉,绞盘,钢丝绳,外加五个男人,整整折腾了五十多分钟,才把这大家伙从沙窝子里翻过来。
“哎哎哎,看看看,那是什么?!”陆培峰忽然指着远处几个移动的黑点问。
赵河抬头分辨了一下,说:“是野骆驼,上车上车,我们开近了看看。”
一听有野骆驼看,所以人一下子来了兴致,纷纷上车开足了马力去追。
那是一个野骆驼群,能有□□只左右,正在沙漠里拔足狂奔,带起一溜漫漫黄沙。
“这是野生骆驼,咱们不能跟太近了,会吓到他们。”赵河在手台里叮嘱傅秋谷。
“他们为什么跑那么快?”常青拿着手台问赵河。
“应该快来沙尘暴了,他们要往雅丹群那边躲。”赵河说。
“沙尘暴!那咱们要不要躲躲?”手台里传出聂元同大呼小叫的声音。
赵河:“没事,就你们这车,就是黑风暴来了估计也能扛得住。”
这个话题落下去不到二十分钟,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天暗了下来,这才上午,视线昏暗的就跟下午五六点似的。
“沙尘暴要来了,我们找个背风的地方躲躲,你们跟紧我。”赵河的声音从手台里传出来。
他们找了个背风的沙丘停下,悍马在前,陆风紧贴着停在悍马身后,所有人缩进了悍马里,以防风大把车掀翻。
六个人塞进一辆车里多少挤了点,常青永远是有特权的坐在副驾驶,赵河作为向导兼司机,自然占了驾驶位。
剩下四个男人委委屈屈地挤在后面,好在这车宽敞,勉强容得下四个人。
沙尘暴如期而至,遮天蔽日的风沙席卷了整个沙漠,能见度只有几十米,就算是坐在封闭良好的车里都能感觉到沙子扑在脸上的粗砾感。
好在这场沙尘暴的风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时间维持也不长,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以后,风沙逐渐减弱,天空也开始透出亮光。
他们开出沙漠进入党河水库,在那解决了中午饭,在准备出水库范围的时候,常青的车又陷进了泥洼里。好在有全能小悍马,几个人连拉带推的把车弄出来,即便这样,出党河水库也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过七里镇后,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磕磕绊绊地回到了敦煌。
“就是这趟时间太短,要我说啊,下次秋谷你请半个月的假,咱们去徒步穿越狼塔C线,那才是男人走的路。”聂元同看到越来越近的敦煌市区,拍着大腿开始畅想。
狼塔C线常青听过,在新疆那边,横穿整个天山,全程二百多公里,历时一周左右,是目前国内最有挑战性,危险性最高,也是最美丽,最能靠近原始环境的一条徒步线路。
“你可拉倒吧,走个罗布泊你就差点死里头了,还狼塔C线,就你这样的,快回去坐地铁C线吧。”还没等傅秋谷说话,陆培峰就直接开怼。
聂元同不服气,俩人在车里哇啦哇啦的开始互相伤害,手台没关,常青他们笑的前仰后合。
晚上终于住进了像样的酒店,傅秋谷他们全都好好洗了个澡,换上干净体面的衣服,然后叫上赵河一起出去吃了顿饭。
赵河这个人有他自私的一面,但总体说来他还是一个不错的向导,在圈子里也是比较有名的。只不过如今这商业时代,不自私确实也赚不到什么钱。
在赵河的带领下,一伙人去了沙洲夜市,跟所有地区的夜市一样,这里也是人满为患,价格也贵的要死,除了一些地方特色以外,最多的就是烤串。不过在常规的夜市也有自己的特色,无论是建筑还是人们的长相以及服饰穿着都带着一定的名族特点。
在浓郁的名族风情熏陶下,一伙人吃的滚瓜溜圆,酒也喝的有些上头。
“哎兄弟,我告诉你啊,你这个妹子可不是个善茬。”大排档的露天遮阳伞下,喝大了舌头的赵河搂着傅秋谷的肩膀称兄道弟:“我知道这件事我确实做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地道,可这也不能赖我呀是不是,谁让你们不听指挥呢……”
原本傅秋谷还听的一头雾水,当赵河说到不听指挥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紧接着他就咂么出这里面似乎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