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猛然睁开眼,怦怦直跳的心脏在努力将血液泵向全身。
她抹了下额头的汗,缓缓平稳呼吸。
是梦?
她梦到郑毅来了她的房间,身上带着伤还要跟她亲热,却在她快要高潮时拔了出去,随即跳出了窗外……
真是奇怪的梦,是她太久没做爱,已经饥渴到做这种春梦了吗?
苏秀缓缓坐起身子,腿根摩擦间,她察觉到自己内裤不翼而飞,两片花瓣挤在一起还隐隐淌着花蜜。
臀下的褥子有些湿润,她吓得以为是宝宝出了什么事,急忙掀开被子查看,只看到自己所躺之处还留有淡淡的水痕。
苏秀蹙了蹙眉头,嘴里小声暗骂:“狗男人,来我梦里都不知道给我个高潮,呸!”
害她欲求不满湿了一晚,连床单都毁了。
苏秀掀开整床被子,打算换张床单时,看到床另一侧的床单上有几处暗红色的污渍。
是血痕。
但凡来过大姨妈,对这种卫生巾侧漏后留在床单上的痕迹非常熟悉,几乎一眼便知。
苏秀都怀孕五个月了,自然不可能是经血,而且血痕的位置也太偏高了,谁大姨妈从上半身出来啊?
内心吐槽到一半,苏秀突然背脊发凉,第一时间来到窗边往楼下张望。
没有被围警戒线,楼下大爷大妈们都还稀松平常地坐树荫下享受清晨的清凉。
苏秀关上窗户,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看来那不是梦,郑毅确实来过。
苏秀望着他留下的痕迹发了会儿呆,内心再度涌上气愤。
“狗东西,带着伤还来爬窗户,真不怕摔死你哦!”她一边骂,一边拆了床单,“还不让高潮就溜了,故意耍老娘是吧?”
骂到最后,她却不忍心将床单拿出去交给父亲清洗,默默将其迭好,放进了真空袋。
抽走空气,压缩成饼,苏秀将真空袋放进了收纳柜的最底层,把自己关于郑毅最后的这点回忆彻底封印。
自那之后,郑毅似乎没了音讯,苏秀的代理律师联系不上他,也得不到他是否同意离婚的答复,最终只能起诉离婚。
开庭时,郑毅依然不见踪影,法院只好作缺席开庭。
由于有婚前协议约定了两人婚后的财产归各自所有,这场官司没有财产纠纷。
由于苏秀肚里的孩子还未降生,孩子的抚养权属于孕母,这场官司也没有抚养权的争夺。
但因为被告缺席,按常理法官会以“无法知晓被告真实的意思表示”驳回原告诉求,不予离婚。
这时被告代理律师呈上了一份书面文件,法官在浏览之后当即同意了判离。
拿着法院的判决书,苏秀终于获得了她想要的自由。
只是……
她摸了摸已经六个月的孕肚,内心感慨。
结果还是被塞了个“意外大礼”啊……
苏、郑两家因为子女离婚之事,多年来的老交情彻底断了。
郑兴昌和傅华偀搬出了老小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