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当下就要撑起身子坐起来和他理论,“我在自己家里喜欢裸睡怎么啦?我又没去大街上跳脱衣舞丢你的脸。”
越辞山今晚是叫他过来搂着睡一觉,好哄他不生气的,并不想又让他揪着新的事再闹一场,只好继续妥协,“没怎么,没怎么,快睡吧。”
季慕哼了两声,老老实实在他怀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开口,开始指控他:“你就是凶我了,你那句话说的很凶。”
“我都跟你结婚了,为什么不能喂你吃东西?按道理你也应该喂我,你都不喂。”
“爸妈都没说我做的不对,你作什么说我。”
越辞山时不时“嗯”一声应着,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季慕后背。
黑暗中季慕的指控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变得颠三倒四。
他的睡意也跟着涌上来,耳边那些变得又低又软的说话声织成安眠曲,他的意识慢慢放空。
“……牛排……吃……方便……”“手表……不喜欢……”“……欺负……结婚……”“……浴室……”“……害怕……你不能……”“………你都不喜欢我。”
你都不喜欢我。
可我哪里还有喜欢别人的资格呢?
文案大概要到完结的时候才能看懂。
前面全是主攻视角,剧情的处理,情绪的解读,都是从越辞山的角度出发。
第3章朝暮间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他们分别醒来时,车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
越辞山自从遭逢变故后,越来越不愿意见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将近半年没有离开过越家。
但这次那边以皇室名义定下的宴会,他不得不去。
越家行商,生意范围涉及颇广,而且走的是清清白白的路子,财力雄厚,亲近中央势力方。
长女英年早逝,次子越辞山自幼就与皇室订有联姻婚约,三个月前同各贵族候选人中挑出的季慕结婚。
这次迫于无奈动身去帝都,一是为了赴宴,二是有桩生意要谈,三是……出于礼节,他也应该前往季慕家登门拜访,周全礼数。
越家所在的城市离帝都并不是很远,但季慕好几天前就闹着要顺路多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