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雨觉得,秦深怎么好像比以前大胆奔放了不少?
秦深面对沈未雨,两手相交喝下杯中的酒,沈未雨脸色微红,小声开口:“殿下……”
秦深眉梢微挑,“已经成亲了,还不改口么?”
改口,如何改?
沈未雨询问的看向秦深。
“以后没有外人时,清儿唤我夫君可好?”
沈未雨脸蓦地红透了。
虽然民间都这么叫,沈未雨以前也曾经想过,可是从秦深嘴里提出来,就总带着一股别样的感觉。而且这么亲密的称呼,沈未雨一时还真有些不好开口。
想了想,沈未雨转移话题道:“想让我改口也可以,那殿下得先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她上次问秦深,秦深说到洞房花烛夜再告诉她的,秦深当时可能只是想找个借口,但她可是一直记着呢。
秦深低头失笑,抬手刮了一下沈未雨的鼻子,“怎么到现在还记着?”
“那当然,这事儿不说清楚是不可能的。”
秦深认命般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房中靠墙的一个小柜子边,打开最底层的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走回了床边。
“打开看看?”
沈未雨依言打开,盒子里黄色的底座上躺着一个兔尾巴的小坠子。
霎时,一些零碎的记忆从沈未雨的脑海深处冒出来,沈未雨抬头惊讶道:“你是当年那个在金山寺后山偷偷哭鼻子的哥哥?”
乍然被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秦深脸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道:“想起来了?”
沈未雨回想起那个记忆中偷偷躲在树后哭泣的英俊小公子,容貌是有些像,可和眼前这人着实有些对不上号。
秦深有些尴尬,解释一般开口:“当时母后刚离世,我去金山寺为母后祈福,一时失控才……”
听到这话,沈未雨又忍不住有些心疼。秦深那时候那么小,失去了最亲的人,身为太子,人前肯定不能如普通人那样哭泣悲痛,所以才会跑去寺庙后山一个人偷偷伤心。
“好了,如今一切都过去了。”秦深道。
当年的事,他如今想起来已经不单单只有伤痛,那个在他哭泣时走到他身边将自己心爱的小吊坠送给他的小女孩,就像是一道光招进了他的心里,那胖乎乎的小手为他擦去眼泪时,连伤口处的痛觉都缓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