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问:“签证办了多少年的?”
“五年。”该还给隋轻的钱一分没还,全部用来充当了他办签证的资金担保。
“五年啊……”刘询感慨,“得有两坤年了——怎么想着来这边了,和你隋哥闹矛盾了?”
“没,就是想着来待一待。”
刘询也不多问了,说:“行,你来了刘哥夹道欢迎,反正哥就在纽约那块待着呢,离波士顿远也不算太远,有事儿找哥,我能赶过来;大事小事都先来问问我,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遇事别瞎扛,知道不?”
“谢谢刘哥。”
“客气。”
……
手机里传来有些模糊失真的声音。
“来,笑一个。”
“……傻逼。”
“小秦校友,给余中放放狠话——说呀。”
“傻逼学校爱办不办不办拉倒。”
“可以,素质最高的一集。”
“够了没?”
“不够,我来问问题你来答,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秦柚。”
“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八。”
“你现在在哪儿?”
秦柚把视频关了,心说,十二月三十一号,二十二岁,波士顿。
他从三十号的中午十一点等到三十一号的中午十一点,没有收到隋轻的任何消息,就像去年、前年一样。
除了他刚走的那三天隋轻一直问他在哪里、在干嘛,后来就没有找过他。
他承认一开始是自己在逃避隋轻,不希望他知道自己逃窜到了哪里,但是他不应该三年了从来不主动找自己。
从来没有。
灯也不开,他仿佛回到了余中附近的小电梯楼里,躺在床上,熟练地打开计算器,算着他的收入和余额,一分也不落。至少他再也没有生气地骂“傻逼”或是捶床,而是一言不发没有波澜地接受了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