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对隋轻来说意义是什么,秦柚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首次主动降临的吻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
别给追求爱情的人一点甜头吃,他会以为自己得到了一颗独一无二的糖。
……
心里很浮躁。
秦柚发现自己开始抓不住音乐了,音乐这个曾经让他沾沾自喜的东西现在脱离了他的掌控,又或者是他其实从没真正掌握过它。
他好不容易沉下心来创作,看到的是迎合市场大获成功的案例;他好不容易去学习市场模板,就冒出来一个标新立异的爆火天才。
在他好不容易主动申请一场演出却被婉拒后,他彻底陷入了焦虑圈。
高三的时候他也焦虑,于是钻进隋轻的床里,一边咬牙一边流眼泪,疯了一样地发泄自己的焦虑;现在隋轻就在他身边,他反倒没有把他怎么样的念头,只会在每天晚上的时候坐到床沿,让隋轻坐在自己旁边,靠着他的胸膛,不容他拒绝,让他用手帮自己。
他说,哥,还不够啊。
他说,哥,一点也不够。
他哭着说,求求你了,我快疯了。
然后握住隋轻的手,施加了自己的力量,勾着他的脖子接吻。
这不正常,焦虑得不正常,崩溃得不正常,旺盛得不正常,像是柴火被烧裂之前窜得最高的那簇火焰,整个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这种不正常维持到六月三号,隋轻回到家,发现秦柚不在家。
不在了,正常,出去散散心。
乐器不在,正常,演出去了吧。
衣服也不在,难道接了外地的商演?
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已关机。
不正常。
秦柚下了飞机,给刘询发消息:“刘哥,我到了。”
然后刘询就带着他去租房。
路上的时候,他对刘询说:“刘哥,别告诉隋轻我在哪里。”
结果刘询吃惊地问:“你一直跟那傻逼在一块待着呢?”
秦柚说嗯。
刘询就说:“妈呀,这得多少年了?三年了吧?”
秦柚说:“认识三年,待着两年……就快两年了。”
刘询说:“行,我不告诉他——你打算在波士顿待多久?”
秦柚说:“不知道,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