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还是不善意的也无从得知。
唯一有的最直观的,是令她难堪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
谁……谁啊?
到底是谁啊?
我看不看路关你什么事呀,我又不撞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还不放开她?
放她走吧。
求求你了。
跪下来给你磕头啊。
她宁可撞地满头是包。
这样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她就不会再撞了。
时初将脑袋压地更低,咬紧下唇,几秒后,开始挣扎,挣扎过程中非常艰难地开口,&ldo;放……放开。&rdo;
&ldo;求……求你了。&rdo;
声音细若蚊吟,沈淮年拢了拢眉,实在是没听清,他又稍稍靠近她一点,&ldo;嗯?&rdo;
时初都快将下巴磕到锁骨上了,她急得跺了跺脚,气恼身后的人是耳聋之辈,心想应该踩他一脚的,可到底没有这样,时初握紧小拳头,咬咬牙,&ldo;放开。&rdo;
说这些话时,时初全程闭着眼。
她像是溺入深潭中,只能这样绝望地自救。
她压根不敢去看身后的人是谁。
她只想在逃脱压制后拔腿就跑。
救命……
沈淮年这回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怔了怔,视线微顿,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太好。
&ldo;抱歉。&rdo;他松开手,表情有点不自然。
明媚的日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
将&ldo;光与影&rdo;的故事悄悄讲给石子路听。
石子路延展开来的脉络,被赋予了情人低语时的诗意。
沈淮年才松开一点劲儿,就被时初抓到了&ldo;漏洞&rdo;,她没听也没注意到那声&ldo;抱歉&rdo;,只急急忙忙地弯下腰,从沈淮年的臂弯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