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机警过人,口里对田文秀说话,一对眼睛,却盯着田文秀身后两个丐帮弟子打量。”
田文秀回顾一眼,道:“此地说话方便吗?”
红杏扬起柳眉儿.道:“没有什么不方便,几个怨魂缠腿般的叫化子终日在雨花台四阂打转,惹起了我家姑娘怒火,都已吃足了苦头而去,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再来。”
田文秀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丐帮中人,似是已和水盈盈正面冲突,那难怪不能派人来了……”心中念转,口里应道:“在卜见过万上……”
红杏食指按唇,嘘道:“三位请进来吧!”转身带路而入。
红杏目光一掠室中座位,冷冰冰地说道:“田少堡主请坐。”
两丐帮弟子,那年长的留在室外,年轻的却跟了进来。
红杏望了那人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那丐帮弟子应道:“小的田禄,乃是少堡王的长随。”
红杏道:“客室中没有你的座位,给我退出去吧!”
田禄望了田文秀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红杏一脸肃穆,冷冷问道:“你见了万上门中什么人?”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女一口能说出万上门来,想必对那万上门十分熟悉了。”当下答道:“在下见到万上门主和一位金道长。”
红杏道:“这和我家姑娘何关?”
田文秀道:“金道长曾经再三诱迫在下说出何以会找上大雁塔去,他以赵堡主的生死,来威迫在下……”
红杏急急接道:“那你到底是说了没有?”
田文秀暗中观察,看她焦急之情,形露于神色之间,当下淡淡一笑道:“没有!”
那红杏微微一笑道:“其实就算你说了出去也不要紧.哼!谅那金道长、也不敢对我家姑娘有何失礼举动。”
田文秀心中一动.暗道:“这么看将起来,她们主婢,似是对那万上门十分孰悉的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过,在下已被逼迫得无路可走,只好来和姑娘商讨一下了。”
红杏奇道:“你和我家姑娘商量什么?”
田文秀道:“那万上门以赵堡主的生死胁迫在下说出经过,在下至感为难,如是不说,激怒那万上门中人,只怕那赵堡主性命难保,如果说了出去,又深觉愧对那水姑娘。
因此,只好来此惊扰姑娘,问个明白了。”
红杏凝目沉思了一阵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田文秀道:“那就劳请姑娘去问问那水姑娘吧。”
红杏站起身子道:“好吧!你在此地坐着别动,我那位新来的翠莲妹妹,脾气很坏,你如在外面晃来晃去,只怕要引起她的怒火,你的乐子就大了。”
田文秀道:“就是那位穿绿衣的姑娘吗?”
红杏道:“不错。”
田文秀心中暗道:这水盈盈不知是何来历,其神秘之处,足可和万上门的首领相提并论,倒是不妨借机多让这丫头说出一些内情。当下说道:“怎么?那位穿绿的姑娘厉害吗?”
红杏道:“她在我们姊妹之中,手段最是狠毒,武功也最高强,你要小心一点就是。”言罢,起身而去。
田文秀情急生智,编出一套经过,说得那红杏十分相信,但想到那水盈盈的聪慧,这连篇鬼话,只怕骗她不过,两个随来的丐帮人,不知是否已经办完了事情,如是两人举动间露出痕迹,今天只怕难免一场凶杀恶战。忖思之间,忽见那年长的丐帮弟子,走了进来。田文秀急急问道:“怎么样?你们事情办得如何?”
那丐帮弟子答道:“大致完成,咱们可要走了吗?”
田文秀道:“眼下还难预料,要等那位红杏见过那水姑娘后,才能决定……”
突闻一声轻咳传了过来。
那丐帮弟子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垂首肃立在田文秀的身侧。
只见红杏大步走了进来,冷冷说道:“田文秀,我家姑娘请你过去,她要亲口问明白!”
田文秀心道:“糟了!”口里却微笑应道:“那很好,在下正想见见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