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他们现在觉得仿佛时间都流慢了一般,三颗头重新长出,正是此刻,无论狙击枪、来福枪、还是左轮枪,三个头颅当即应声爆灭,僵死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倒在了原地?!
待这时,众人仿佛从梦中醒悟一般,抬头望去,那只蛇状的捕食者已经僵死在原地,弗雷清楚知道这种蛇的生长速度恐怖,砍掉一个头、生出两个头,而且不会死,除非掐死三颗头,这样就等于打中蛇的七寸,因为这毕竟很难做到了,但是把他定义为亡灵级一点也不为过,可想而知,这蛇还只是入门级的亡灵难度。
显然还有更凶险的捕食者,但他们现有的配合和实力只能规避着行动,事实上,那条蛇彻底僵死了,死了也是死了,拿来刷了两下,剥掉带毒的囊块,用石片切成碎块,用于蛋白质的补充。
尽管肉质看起来有些恐怖,带着鲜红色的毛细血管还能看清,这越是鲜红的皮质越有营养,入肚,仿佛有一股清流传递身上遍地,那些酸胀的肌肉还恢复了生气,其他人吃在嘴里如同吃着一坨肥肉,女人们脸上都带着窘迫的神情,但他们也知道不吃下去就撑不过沙漠,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蛇肉。
“咦!”
队伍里很快有人感应到了肉的好处,那些本来要有人扶着才能走到的女人们也感受到了力量,一股清流传遍全身,治疗了酸胀的肌肉之外,还让原本的肌肉弹性更有活力,也就是力量、和速度反应都增加了些许。
“这可是大补品啊!”
所有人脸上都浮现了一样的表情,同时带动的一个人激动的叫了起来,弗雷也知道他们此时的好奇是处与这种肉带来的便利性。
这和他当初第一次吃肉的表情如出一辙,他出面阻止了他们继续逗留袭来,谁也不知道沙子里还藏有多少种类的捕食者,刚才的体型显然是正常尺码,沙漠里还有巨蟒的存在,他们是蛇中的霸王,当感受到同类惨死的情况后自然就会回到案发现场,如果他们在此处逗留,反而会成为大蛇的食物。
所以。。。这边也不能多呆了,走之前,弗雷还特地浇灌一壶水,用来掩盖他们的行走的气息,但他也不清楚这么做有用还是无用,毕竟蛇的嗅觉是比较强的,恢复了体能后赶路的速度加快不少,因为谁也不想在危险的地方多呆,手上的武器不会支撑太久,早晚会消耗光的。
看着地图走,选择的都是绕过捕食者领地的间隙走,多绕不少路,或许开始还可能不太会有埋怨的心里,时间长了,体能的透支问题又再度体现了出来,人类的体能不是源源不断的循环类型,总要休息一会儿榨出一丝体力,接着才能继续向前赶路,如此以来,体能问题会更快达到临界线。
这一次不会有捕食者出现,就更别想有这种好运了,多数的捕食者肌肉都无法食用,仅是少数的捕食者肌肉有大补的功效,多数肌肉硬的像皮具橡胶似的难以食用,做成皮衣反而是更有效,减缓摩擦力,战斗时还可以阻隔温度、甚至完全阻隔自身的体重问题,麻烦的是水从开始就消耗了不少。
从保守估计的距离到此时走的距离,已经不下十多公里了,周围还是一片黄沙,仅仅在黄沙表面偶尔还能看到点绿意盎然的植物,总算不用在遭受视觉污染了。
“水,有人有水吗?借我喝点。”
思绪被打断,一个女人舔了舔嘴唇,她伸手揪了下一旁男人的衣角整个人看起来饱经风霜,身旁的男人木愣愣的望着他,始终对她保持距离,毕竟水对自己来说也更重要,计划是改变不了的,以所有人疲乏程度计算,光是再找一颗仙人掌补充水分也解决不了口渴的问题!?
“走吧,我也没剩多少水了,我没办法,你可以问别人借。”
在这种时候,人在直面死亡的时候,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个女人见到众人无动于衷,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埋着头一脸怨毒的神情向前跟了两步路。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借我水。。。我说了。。。我要喝水。。。”
女人阴着脸猛地抬起头,猛地扑向身前的那个男人,不知哪里涌现的一股蛮力,男人用上全力竟也推不开面前的女人,女人顺着男人抄来的手臂上猛地咬了下去。
“咕嘟~”
女人的喉部律动了一下,脸部表情传来一阵酣畅淋漓的神情,在这同时,男人的惨叫声突然就响了起来,另一只手猛的抬起枪,朝面前的女人身上砸了过去,却在这时,枪口突然响了起来,女人满嘴涌出一口血,她死也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死了,脑袋上被打了一个窟窿,子弹没入脑髓从后颅中飞快窜出。
“哪来的枪声~”
众人听到枪的声响,本来在他们听到吵架声就该去劝阻,可这里是哪里?劝阻,别逗了,谁要是有空去阻止一个失去控制的人,那么,除非他也失去控制才能制衡那个人,但这个办法只有把自己逼疯为止,但直道枪响声响起时,他们才猛的醒悟过来,坏了出事儿了。
弗雷的速度本来就快,第一个冲了过去,不是扶起那个臂腕上留有牙齿印的男人,而是去观察地上的女人,无论是心跳还是脉搏都无生命迹象,脑袋被爆中一枪,瞳孔放大,连挣扎都省去了,女人的嘴角浮现了一种神秘的笑容,淡漠的血迹缓缓流了出来。。。
“这个婊子。。。她咬开我的动脉居然在吸我的血,我不想杀她的,我也不想上军事法庭,我是被莫名其妙拉来参军,那些人用好听的方法骗我参军,又把我送来这鸟不拉屎的沙漠,不管我的死活,我死。。。我死还不成吗?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
众人脑袋翁的一声,就听见一旁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同时,他把枪口抵住了自己的下巴,眼神变得涣散,不过,这举动仅出现一刻被身后抓来的手臂一下子拍开了,那人的拳头很用力,对着鼻子,眼睛,凡是散发疼痛的地方猛揍上几拳,这才把那歇斯底里的男人劝活了下来。
弗洛特抓着男人的手臂,段帅上前又给了那男人一拳,接着抓起男人的脑袋,直视男人那一双必死的双眼瞳孔,愤懑的喊道:“死。。。死有什么用,你是无辜的,我们能为你作证。。。”
身旁的人越是好说话,反而越发激发出他的歇斯底里,他捶胸顿足的喊道:“作证,你们能做什么,你看看,是我的枪杀得她啊!你们还是让我死吧。”
弗雷却是不耐烦的抓起左轮枪枪柄部,他直接冲到男人面前,对着他嘴巴子刷的一下甩了上去道:“死死死,你就知道说死,好啊,那你去死啊,我保证绝对会笑看着你去死,没人愿意要一个没用的废物跟着队伍后面,你现在的大嗓门无疑会拉来更多的捕食者,你这个蠢货。”
男人被甩的倒吐一口污血,细心看去,居然有一个牙齿没在血迹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段帅这才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队友,他有这个状况也是正常的嘛?你也够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只要能出去,我们就帮你澄清你是正常自卫行为。。。现在嘛。。。”
段帅说完停顿了下,瞥了一眼倒在血污中的尸体,旋即说道:“把她的尸体埋了,就地掩埋在沙子里,我们没有其他办法,更不可能带着一具冒血的尸体背着走,血腥味会引来更多的敌人,这里至少能替我们阻挡一下,你手臂上的伤势过后也包扎一下吧。”
弗雷站在沙丘上,任凭风吹拂向他,他拿着指南针校对方向,满脸镇静的出奇,丝毫不在意身后一群人对他的看法,而他的耳力也极灵敏,似乎也听到有人背后议论着他,直称呼他为冷面死神,死神的称号通常是给特殊人群中流传而来的称号,如今加冕在他头顶上。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数秒之后,他缓缓深吸一口气,道:“忙完了吧,我们现在的路还很远,但是我们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刚才的情况太突然了,大家都稍微冷静一下,水如果不够的话,大家都把水贡献出来一起帮助下,尿液也别浪费了,虽然说不太卫生,关键时候就关键对待吧,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尿。。。尿液。。。也要。。。。”
队伍里只剩下唯一的女孩,她此时表现的还算比较淡定,显然眼眶还红着,刚才的情况也是她反应最激烈的一刻,詹妮莉浑身上下都颤抖了一下,当听到尿液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其他男生,如果共用一个水壶已经是极限了,尿液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要共用的话,任谁没有底线,也绝对不想去照做。。。。
“哦?别误会,尿液是用自己的,没叫你们一起共用,你们彼此不嫌弃可以试试,干净水源省着喝掉后这才是不得已的做法,剩下的路比较耗费精力,没受伤的人多照管点受伤的人走,其他人努力保持精神,不要放松警惕。。。”
弗雷这么说着时候,背影再度潇洒的转了过去,身后的一群人神情淡漠了些许,彼此点点头,除了微笑鼓舞士气外,这时候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