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脑蚊再度袭来,扑棱着透明蚊翼,发出尖锐的嗡嗡声响。
几名保镖躲在车中,摇下车窗一角,将枪口慢慢塞出,在肉眼可辨的关注度下,对着在弹道中来回穿梭的食脑蚊宣泄强大的枪火。
弗雷迅速作出闪避,同时把狙击步枪的枪兵横握,用铁柄的另一端去和那蚊虫的尖锐细管,也就是那长嘴的部位抗衡,初次的碰撞,能明显的感受到金属的撞击声。
食脑蚊的冲撞将它撞的虎口发麻,吸管一般的长嘴坚硬程度与普通钢管媲美,枪柄的一端实在太脆弱,说实在当一次碰撞后,那食脑蚊开始用整个身体的体重压上来,细小的长管汹涌刺来,每当快要命中脑部时,弗雷正好在那落下处,拼命的扭头避过,而那长长的细管正就落在耳边。
嗡嗡声此起彼的钻入耳朵中,那低频率的声音搅得耳膜疼痛难忍,好像有根尖锐物在耳膜边缘来回挑动,介于耳膜受损的关头,好像有液体从耳朵两边流出来,那明显的是两行新鲜的血液。
食脑蚊赶忙将强而有力的长嘴挪开,接着由上而下,惯着强大的力量汹涌的刺向下方的猎物,喷香的脑髓给食脑蚊的诱惑实在太强烈,就算冒着枪林弹雨也要拼命的钻透进去,弗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避过一次。
眼看着那根尖锐的长嘴刺下来,他赶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握动在上面,双方的力量持衡了起来,然而,就像食脑蚊受到强烈的刺激,透过长嘴里头不断分泌出湿滑的绿色液体,喷溅在他的脸颊上,浑浊的粘液早已分不清是蚊血还是口水,只感觉脸部所附着粘液的位置带来一阵麻痒。
食脑蚊的长嘴渐渐地滑下,弗雷张大着嘴巴,此刻瞳孔在不断放小,逐渐汇聚层一根针刺的大小,眼看着那根尖嘴透过眼睛处不到几厘米位置就要刺下去,他甚至有点握不住那根长嘴,那股力量甚压过了他吃奶的全力,就像是他推着一根针缓缓地导入脑髓。
虫族当中实力算为弱小的食脑蚊是为数不多的好对付的虫类生物,而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的话,动点小脑就能一网打死许多只的食脑蚊。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体弱的人类对上食脑蚊,明显在综合能力上来看食脑蚊的力量甚至还碾压着基本的人类。
强烈的枪声不断印入耳畔,至少现在耳边还能模糊听见声音,只要还能听见声音就说明他还活着,两边的冲锋枪口端宣泄子弹,很快,短短几分钟,十几公斤重的子弹都印在食脑蚊的背上,一段段疮口血肉模糊,还能清晰见到里面的脏器,
“用狙击枪!”
弗雷痛的撕心裂肺,两条手臂显得尤为粗壮,青筋历历可目,眼看着那尖锐的长嘴快要刺入视网膜,他无比痛苦的从食脑蚊的身躯挪动开一条腿,迅速踢开挤在一边上的狙击枪,正是刚才用力过猛从手上滑开的狙击步枪。
正当他喊着,一个黑影从身边滚来,冷峻的方脸透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十分标准的扣动扳机:
一道银光色的火光崩擦枪口,在气压与力的双重作用下,尖锐的弹头迅速没开左部的复眼当中,食脑蚊身体微微一颤,很快,手上的力道突然整个变轻,弗雷两手抓住尖嘴把往旁边一甩,另一只脚也迅速从身躯下挪了出来。
两只手枪从左腿和右腿裤管间拔出,交叉的火力迅速产生,弗雷发了疯将手中的枪弹一打耳光,子弹全都没入完好的复眼,两只堪比电子雷达的复眼瞬间便被轰的稀巴烂。
“呼~”
弗雷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方才盖满的脑海的恐惧才消散了不少,转身脱掉弹夹,换上全新的弹夹后插在腰环上:
“几个人在外面,来几个人跟着我,怕死的都留在外面好了。”
弗雷看了一眼车中的保镖,无奈的摇摇头。
“我跟着你去吧。”
待他的眼神的落到方才突兀出出现的方脸男人身上时,才落下了许久宽慰的笑来,而这男人也没多犹豫,旋即站出。
“我不和无名氏做朋友,告诉我你的名字?”弗雷冷冷的说道。
“雷洛克。”
这名方脸男人一本正经,额头到眼角部位留着一道香蕉型的疤痕,看起来像是一条可怖的蜈蚣伤疤,而这名雷洛克平时因长相关系,在这些保镖中做些跑腿的活儿,活儿不体面,却靠着跑腿锻炼出杰出的速度。
“我好像没见过你。”
弗雷望向雷洛克的眼睛,雷洛克不慌不忙也看向弗雷的眼神,这些个保镖虽然平日里穿得光鲜亮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敢正视主人的眼睛。
以前,弗雷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先前开除了几批保镖当中,不乏也有能力优秀的人才,就是因为有几个口吃不会说话,当即遭到解雇,有几个没大没小盯主人的眼睛,好吧,结果也被开除了。
现在嘛?
忽然间,旁边的一个看起有些年纪的保镖行色匆匆走来,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随即压下雷洛克的脑袋,用起拍马屁的口吻道:“别盯着少爷的脸看,小心开除你,不好意思,少爷,他年纪小不懂事儿。”
“没事儿,他很有胆子,我要重用他,你多找几个这样的,那几个躲在车里贪生怕死的等会儿任务后全部开除。”
弗雷扫了一眼那些从车上下来的保镖,神色上闪过一丝邪笑,转身拉起一箱弹药开始倒腾:
保镖头目颤颤巍巍,轻声说道:“全部开除?”
“是的,本来有口吃的就肯卖命才收留你们的,可他们却不能保护主人的命,在主人命悬一线的时躲在车上不保驾,试问如果我死了,对你们也什么好处,养这样的手下一点意义也没有啊,我就要他这样的,以后就让他跟着我一起去上学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私生子。。。”弗雷转过头轻声说,可手上的活儿也没慢下。
“额,胡说,我没他那样的儿子。”保镖头头一阵惊讶,摇头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