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地板上的沈零月一只手放在脑后,平躺着调整着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她身上带着的那股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让他浑身难受,睡不着觉。
他也听见了战机飞过的声音,又感觉到温幼宜似乎也还没睡着。
想要问下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心中想了好久的措辞,张了半天的嘴却没说出一个字。
心情懊恼的拍了自己一下,谁能想到这个声音很响。整个房间都听的一清二楚。
“是不是地板太凉了?”温幼宜率先开口问道。
她其实白天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就有了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零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小小的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又是陷入了谜一样的静谧。
一阵沉默之后,温幼宜再一次的开口了:“明天我要去和喻世见面商量一些事情,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出去拉车了吧。”
莫名的,她开始有些想要去关心他的生活,担心他的安危。
这句话一出,他再也躺不住了,坐直身子。
“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温幼宜侧躺着手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接着月光看向不远处躺着的他。
突然的一句话,让沈零月有些不知到怎么回答,手轻轻拽了下盖在身上的薄被。
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就在温幼宜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作为朋友不就是要对朋友两肋插刀吗?”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在黑暗之下,听着自己的狂跳如雷的心跳声,就像是等待着审判一样。
听见他的回答,她将信将疑的嗯了一声。
“对不起啊,这些天因为我们的事情把你扯了进来,还害你受了伤。”温幼宜轻咬着嘴唇,语气中满怀歉意。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在做的事情。很光荣,我很……”他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搜尽脑瓜,在自己仅有的词库中找着合适的词语。
半天才憋出一个:“荣幸,对我感觉我自己很是荣幸。”
温幼宜感到有些诧异。
半天没有说出话,她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一直眨巴着眼睛。
忽然手碰到在床头的玉佩。
“沈零月,喻世说你这玉佩很宝贵。怎么会变成两半啊。”她有些紧张,紧张到说话都有些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