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唐凌出生时,白月烟就在他的胸口上纹了一条骇人的眼镜蛇。
&ldo;施主姓秦吧?&rdo;堪布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合十说。
&ldo;不错,在下秦策。&rdo;秦策连忙抱拳还礼。
&ldo;如果秦施主是为了小徒而来的,那就请随我走吧。&rdo;堪布轻轻一笑。
&ldo;敢问堪布法号?&rdo;秦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ldo;老衲法号连生。&rdo;堪布蓦然回首,语音平和。
&ldo;连生上师,唐凌在寺中还好吧?&rdo;秦策又问了一句。他知道佛教密宗把德高望重的人尊称为上师。
&ldo;秦施主何必多问,等下你见到小徒就知道了。&rdo;连生上师低声应道,加快了脚步。
七怪八拐之后,秦策跟着连生上师走进了一处僻静的佛堂。它在占地颇大的海天寺中相当偏僻,如果不是有人带路,秦策相信自己也很难找到这儿。
连生上师伸手在一张的案桌上一拍,秦策便听到&ldo;咯吱、咯吱&rdo;的一阵声响。
案桌下裂出了一个方形的口子,露出了一条仅供单人行走的地道。
&ldo;秦施主,小徒就在里面,你进去吧。&rdo;连生上师说着又念了一句&ldo;阿弥陀佛&rdo;。
秦策对连生上师的话也不再猜疑,低头就钻进了那条地道……
手电是唯一的光源,秦策的鼻孔里充满了湿气,以及古老、腐臭的泥土味儿。
他在这样的地道里摸索着前进了四五分钟,就看见一个大概有二十几平方米的狭小空间。空间的石拱顶上呈现出一种灰白色,而墙壁则显得光滑潮湿。
一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张小床上,但床边的烛光很淡,秦策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
&ldo;秦策,是你么?&rdo;床上的人听见外面有响声便马上坐了起来。
秦策心中一酸:听声音是唐凌的,但声音中带着憔悴和无助,像是受尽了折磨。
&ldo;唐凌,是我。&rdo;秦策边说边往小床走去。
&ldo;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能找到这里来。&rdo;唐凌欣慰地说。
到了床边,借助于微弱的光线,秦策终于看清了唐凌的样子:他面容苍白,胡子拉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哪里还有以前的热情和活力?
&ldo;唐凌,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rdo;秦策心痛得无以复加,不禁失声大叫起来。是的,早在云南讲武堂学习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是同窗好友,后来又一起上过战场,在硝烟纷飞中存活下来;因此对没有亲人的孤儿秦策而言,唐凌就是他最亲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