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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后来?好，它们就到了这里。&rdo;

&ldo;到了这里?&rdo;

&ldo;就在您面前的这张小桌子上。因此，我已成为这笔钱的合法拥有者，所以我不能接受……&rdo;

&ldo;小偷!小偷!&rdo;西蒙叫着，他气得发抖，挥动着拳头，&ldo;您只不过是个小偷，我会让您吐出来的……啊!强盗……&rdo;

热拉德大夫非常镇静，他笑着，举起手以示抗议，他说：

&ldo;话说得言过其实，也很不公正!是的，我再说一遍，太不公正!我提醒您注意，您的情妇穆斯格拉南夫人待我很好。一天，说得确切点，是一天早上，她对我吐露真情说：&lso;朋友‐‐她称我为朋友，这段时间，她对我都以你相称‐‐朋友，我死以后‐‐她有不祥的预感‐‐我死后，我家里所有财物都属于你。&rso;她死了，她的家就是驳船。如果我不执行她的遗愿，岂不是对不起她?&rdo;

西蒙老头没在听他说话，他心中又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他站起来对着大夫做了个疯狂的动作。

大夫说：

&ldo;别浪费宝贵的时间了，亲爱的先生，您决定了吗?&rdo;

大夫摆弄着刚才按护照要求写下其特征的纸片。西蒙一句话也没说地走向前去。最后他说：

&ldo;这张纸给我……我要看看您是怎样替我做护照的……用什么名字……&rdo;

他抓过纸片，用眼睛浏览了一下，突然吓得往后一退。

&ldo;您填的什么名字?您填的什么名字?您有什么权利给我填这个名字?为什么?为什么?&rdo;

&ldo;是您说的随我便的。&rdo;

&ldo;可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为什么您要写这个名字?&rdo;

&ldo;我也不知道……想了又想，我不能用西蒙&iddot;迪奥多基斯，是吗?因为您不叫这个名字……我也不能用阿尔芒&iddot;贝尔瓦，因为您也不叫这个名宇，于是我就用了这个名字。&rdo;

&ldo;为什么偏偏地要用这个名字呢?&rdo;

&ldo;因为这正是您的真名实姓。&rdo;

老头惊恐万状，他的身子越来越弯到大夫身上了，他战战兢兢地说：

&ldo;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能够猜出……&rdo;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大大冷笑道：

&ldo;我相信，真的只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因此，我就是这个人。&rdo;

&ldo;只有一个人，&rdo;老头继续说着，他似乎又呼吸困难了，&ldo;……只有一个人能够找到藏四百万法郎的地方，您只用几秒钟就找到了它们……&rdo;

大夫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

西蒙不敢把那个令人生畏的名字说出来。他低下头去，像奴隶在主子面前那样。他已感到这场斗争的分量，某种可怕的东西压垮了他。在他心目中，他面前的这个人，像巨人一般，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消灭他，这是一个非凡的人。

最后他还是胆战心惊地说：

&ldo;亚森&iddot;罗平……亚森&iddot;罗平……&rdo;

&ldo;你说出来了，&rdo;大夫愤怒地站起来喊道。

他摘下单片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油膏，往脸上一抹，然后在壁柜的水盆中洗净，微笑的脸上现出狡诈，风度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