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听了,赶紧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只留下了里面的亵衣,竹青看着她,好像拿她没办法似地摇了摇头,脱掉鞋子也爬上了床。
两个人合盖一床被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困意,子沫平躺着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叹了口气,说:“差一点,我就把那颗夜明珠拿来了。”
竹青一听夜明珠,精神立马足了,把身子转向子沫说:“夜明珠?是那个西海龙王给你的吗?”
子沫点了下头,说:“是的,那颗夜明珠朝这屋里一放,那就跟白天似的,可亮了。”
“那夜明珠呢?”竹青赶紧问。
“给师傅了。”子沫有些遗憾地说,子沫的话刚说完,竹青把身子也转了回去,嘴里嘟哝着:“那还讲这干什么?”刚说完,竹青又把身子转过去,说:“不对呀,你平常有什么好东西,不会主动给你师傅呀,今天你怎么了?”
子沫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从来没有在师傅面前撒过谎,今天撒了一回,忘记了我那小师弟有可能什么都看见了,你没瞧见我师傅那脸色呀。”说到这,子沫不禁砸吧了下嘴。
竹青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不禁笑了,说:“你撒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你说你撒谎了,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竹青的八卦之心顿起。
“事情嘛,是这样的,”子沫看她着急,就故意卖起关子,竹青看她这样,又想气又想笑,突然,她趁子沫没有注意,把手悄悄放在了她的腋窝处,然后,挠了起来,子沫什么都不怕,就怕人家挠她痒,她笑得不行,直求竹青饶了她,竹青这才坏笑着松开她,问:“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笑过闹过之后,子沫把美人鱼的事情告诉了竹青,当她说到莎莉的太婆因为思念重孙女哭瞎了眼睛时,竹青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她说:“那些人现在怎么都成这样了,光想一想都让人感到害怕,本来我还打算找司命大仙说说,去人间投一次胎,看看人间到底什么样,会让去过的人都不舍得回来,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不想去了。”
子沫听她说到这里,想到了大叔和天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尤其当她想到大叔就是她上次下凡时的父亲时,她的心里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也不禁有了再去看看他们的想法。
“竹青,人间的那些人并不都是坏的,也有好人,唉,怎么对你说呢?人间确实有些复杂,原来下凡的经历我忘记了,可这一次我在那逗留了几天,看那些人我还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比如那个小柔吧,我看她明明喜欢天生,可天生被警察局的人抓起来后,她爸已经同意把天生放出来了,她还不同意,非要再等一天,我把天生从警察局里救了出来,她又去警察局闹。”
她说什么,竹青没有听明白,但天生这个名字她倒是注意到了,她急忙问道:“你说的天生,是你上次下凡时的未婚夫吗?”
子沫吓了一跳,转过脸看着竹青说:“大叔,是我那一世的父亲,这我倒是可以确定了,但你说这个天生是赵寒衣,我还真不敢说。不过,那一天,我和他在河边,恍恍惚惚的,我还真觉得他有些熟悉,不是现实中的那种熟悉,是觉得曾经和他有过什么的熟悉。”子沫回忆着前段时间在河边的情景,心里也有些怀疑天生就是赵寒衣。
可如果他是赵寒衣转世,怎么会和我的父亲在一起呢?想到这里,子沫决定明天找司命问问。
她思索的这一会时间,竹青就在她的旁边睡着了,并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子沫转脸看了看她,也把眼睛闭上了。
梦中她看到了大叔和天生,他们还在北平的那个小村庄里,村长给了他们一小片地,大叔扛着锄头笑眯眯地跟他现在的乡亲热情地打着招呼。
子沫看着他闲适的笑容,心里为他高兴,并看着他去田里,田里的麦苗已经长到了一尺多高,丰收看样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突然间,一股龙卷风卷走了正在田里劳作的大叔,风把大叔带的好高好高,大叔看样子很是害怕,开始不停地喊:“丫头,丫头,救我!”
子沫的心里一阵紧张,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桌上的那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子沫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竹青,又躺了下来,她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司命,既要确定一下大叔是不是自己下凡时的父亲,也要问一下那个天生,是不是赵寒衣?
也许是白天的太过劳累,再次睡着的子沫一觉睡到了太阳的巨轮已经在天庭绕了三圈,她醒来后,顾不得吃竹青给她准备的早饭,简单地梳洗一下后,就朝司命阁跑。
司命阁的两个小神仙看她来了,赶紧就要把门关上,子沫一下子推住门,喘着粗气说:“你们不要躲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怪你们,这次来,我只是想问问我的另一件事。”两个小神仙听了,互看了一眼,又都摇了摇头,同时说:“不论你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让你进这个门,你进了这个门,我们就要被师傅撵走了。”子沫一听,不敢再勉强他们,但她还是不愿把门松开,仍用手使劲顶着门,说:“我不进去,你们去找司命大仙,我来问他。”
“子沫姑娘,这一大早的,你来我这司命阁有何贵干啊?”子沫正在拼命地顶着门,司命从院子里走了过来,子沫一转脸,手就松了,两个小神仙赶紧把门关上了,子沫转脸看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子看着司命,说:“司命大仙,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躲着我。”她这句话刚说完,司命就笑着问:“躲你,我们躲你干什么?”
子沫这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中听,她抱歉地笑了笑,接着说:“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可我想知道,我前世的那些亲人他们现在在那,过得怎么样?我不知道这些,心里总是有些不放心。”
司命看了看子沫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令所有妖魔鬼怪听到名字就胆战心惊的子沫姑娘竟然这么长情,好,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看看,不过,我话说到前边,有的时候,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不必揪着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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