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睿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任睿坐在店门前的台阶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巷子口,可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他熟悉的那个。
江心一已经一周没来了。
这一周里,任睿强迫让自己忙起来,要不然一停下,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江心一,而一想起江心一,任睿心就会疼。
哪怕已经过去了八年,但他只要看到江心一委屈,心里的天平还是会向江心一倾斜,恨不得抱着人好好哄哄。
这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刻进了任睿的骨子里。
任睿叹了口气,将烟在地上摁熄,收回视线往店里走,免得再坐下去被人当成了傻|逼。
前几天他接了几单,顾客自己提供的图案,任睿怕操作不好,这几天没少花时间练习。
任睿走到工作的桌边,打算再画一遍那个图,但是还不等他铺开纸张,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有人给他打电话。
电话归属地是他家那边,瞥见那几个熟悉的字眼,任睿脑中跳出的第一个可能,便是以为这个电话是江心一打过来的。
任睿失笑,心想他肯定得妄想症了,才会觉得江心一会打电话给他。
任睿基本不接陌生来电,所以在看到电话他没存后,他便放下手机不准备接了,而来电恰巧这个点自动挂断。
任睿一挑眉,猜测大概是打错了。
可是不等他放下手机,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回任睿倒没有外不接,毕竟就算是电话打错了,那连续打错两次,必然是有重要的事的。
所以任睿顿了顿,点了接听。
任睿怎么都没想到来电人是任母。
多年没有联系,任母的声音和当年一样冷静,“任睿,是我。”
任睿嗓子发堵,猜不透任母是从哪里知道的他电话,又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嗯。”
任母没有问他在哪里,又或者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在他应了一声后,任母沉声道,“现在妈妈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心一几天前上班时突然晕倒,被同事送到医院去后,住了两天院就回了宿舍。”任母说,“现在我和你江叔联系不上他,你帮我们去他宿舍看看他。”
任母顿了一下,又解释说,“心一晕倒后,他同事用他手机给我们打的电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