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星下了结论,想睡觉的,可是灵感莫名其妙钻进脑海,她抱着被子呜咽一声,听随命运的指引,到电脑前码字去了。
桌上的翻页钟翻到了4,赵晚星打了个呵欠,习惯性去摸烟,却摸了个空。
她今天在健身房就已经累坏了,要不是脑子里剧情哗啦啦往外冒,她是真的不愿意写。
眼睛早就睁不开了,她甚至没撑到上床,趴在桌子上凑合就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梦里,是她怎么也不愿意忆起的情节。
她的爸爸妈妈很早就离婚了,妈妈改嫁,爸爸一个人把她拉扯长大,高三报道的时候,她才第一次看到了妈妈的小孩。
她是个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大概正好上初一,看上去还很稚嫩,她和妈妈牵着手,一起站在分班表前找自己的名字,两人有说有笑,偶尔对视一眼,眼里是不用言说的默契。
赵晚星感觉自己心里好像被人戳了一个洞,血哗啦啦地往外流。
妈妈从来都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她甚至怀疑,就算自己站到她面前,她都认不出她。
那天她站在树下,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下午,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她们接走,妈妈脸上始终带着笑。
梦境最后定格在这个笑容上。
她猝然惊醒,寒冬,自己竟出了满头的汗。
赵晚星抹了一把脸,随手关掉空调,进了卧室。
她打开常用的音乐软件,点进南风知我意的收藏那个文件夹,直到熟悉的音乐在房间流淌,才重新睡着。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觉醒来,外面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她来锦市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下雪。
赵晚星内心就是个小孩,穿羽绒服,戴手套,穿雪地靴,她包得严严实实去了外面。
当然,还不忘打电话给余天阳。
否则一个人玩雪多没意思。
余天阳这种无所事事的二世祖自然是随叫随到,他到碧水江汀的时候,赵晚星已经一个人堆了一个雪人了。
只是这个雪人,委实丑得很。
因为没有道具,所以眼睛鼻子都是在地上捡的树叶和树枝,东倒西歪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雪人。
“丑。”余天阳刚到,就给它下了定义。
“闭嘴!”
赵晚星不服气,拍了雪人的照片发到大号。
@赵晚星:下雪啦!给大家看我堆的雪人!
很快评论就一条接一条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