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父母的遗产都弄走了,现在还要折腾他心上人,他不会这么做才怪!”费闽对这个弟弟真是恨铁不成钢,他什么都好,人也不算蠢,就有一点,对属于秦浅明的东西都有一种病态的痴迷,什么都想抢过来。
唉!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费粤被他说得脸色更白了:“哥,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费闽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亲自去找秦顾谈一谈吧,趁着现在还没被媒体……”
“费总,已经来不及了。”助理白着脸说,“这事媒体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已经都在楼下等着要采访你和副总呢!”
费闽真是差点被气死,他闭着眼好一会儿才问道:“秦顾的起诉怎么说的?”
“当年副总和秦顾签约的时候,秦顾还没到法定年龄,签下的合约里,违约金额太高,时限太长,而且里面还有很多限制人身自由的条约,所以……所以对方把说法改了改,就成了副总涉嫌欺诈未成年。”助理小心翼翼地说,“而且,金额不是小数目,差不多1。5个亿。”
“怎么会这么多……”费闽瞪眼,“你是准备一分钱都不留给秦顾啊!”
他以为这样的话秦顾就不会走了,没想到秦顾最后还是走了,而且还从林渊那里拿到资金开始做生意,现在也混得好好的!费粤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啊!
“算了,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被你气死的。”费闽摆摆手,“把秦顾的电话给我。”
然而他打了秦顾的号码,接电话的却不是秦顾,而是另一个声音更低沉的男人。
“费总?”
“你……”费闽疑惑了一下,明白了。“林先生。”
“另一位费总。”林渊也知道他是谁了。
“所以这一切其实是你弄出来的套子,就等着我家那个傻蛋钻?”费闽不得不服,“高手啊。”
这件事先是费粤挑起的,将他们的关系公布了出来,但林渊并没有慌张,他在事情酝酿够热度之后主动承认和秦顾的关系,换取了一大堆的祝福,让人注意到费粤这个亲密的叔父辈以及前经纪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紧接着就让水军开贴总结秦顾和费粤之间的蛛丝马迹,将费粤推到风口浪尖上,等事情再次闹大,他们才慢腾腾地在火上浇一把油,用一个似是而非的罪名将费粤告上法院。不管这场官司的结果怎么样,他们都会逐渐展示证据——秦顾的钱确实都到了费粤手上。
这么一来,费粤就不只是将吞下的钱吐出来这么简单,他的形象就在民众心里彻底崩坏了,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佬变成了欺负孤儿骗孤儿钱的卑鄙人。
而秦顾在这场风波里什么都没有损失,他的恋情得到了承认,他离开风悦的事得到了解释,他的钱也都回来了。本想将他们俩推到风口浪尖的费粤反而被他们推到风口浪尖上,以后只要林渊和秦顾出任何事情,民众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费粤做的。
林渊对这一切并不否认:“自己人总是要护着的,我没有两位费总那么大的本事,但也不能叫他被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吧?”
他说的在理,费闽只能跟他商量着:“我把秦顾的东西都还给他,林先生放过我家那傻蛋一次,怎么样?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对秦顾怎么样了。”
“我们撤诉可以,但是已经公开的证据是没办法收回的。”
“没关系,收拾烂摊子的事情我做得多了,只要林先生你不插手,我还是有信心的。”费闽一万年没这么好声好气了,实在是自家兄弟做得太过分了,而对方手里捏着铁证还没放出。
“好,那么,就看费总是不是言出必行了。”林渊说,“再会。”
挂了电话,林渊才算是松了口气,其实他手中没有什么铁证,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只是做给费闽看的。不过既然费闽相信了,那这事就算解决了,现在该解决另一件事了。
林渊将手机放下,慢条斯理——一如当年他在浴室里秦顾闯进来时他解开浴巾那慢条斯理,他看着缩在沙发上的秦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家产都被骗走了居然不跟我说,秦叽仔,你长能耐了啊。”
秦顾四周看看,发现无处可逃,干脆凑上去抱着他舔了一下他的嘴角,试图色1诱。“亲爱的我错了……”
然而这个错并不是一句话就能完事的,亲爱的犯错是要被日的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