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差别自然是巨大的,祁真完全不是她的菜,硬要?她来两句不是反而让她里外不是人嘛?所以她礼貌性地拒绝了回答,说完又微微起身啄了一口他紧绷着的嘴角。
突然被亲吻袭击到的霍瑞轩倒激灵起来,他辛苦筑起的冷漠一下子便坍塌无几。
可他还叫你绵绵搞得很亲密的样子,他只能叫你全名。
对于如此荒诞的理由,她一下凝噎住了。
呃不是,我就是ABB式的名字啊,叫全名的话才更奇怪吧,再说祁真也没什么僭越的地方吧,你多想了。
在霍瑞轩眼里自己可没多想,他见祁真对自己视若无睹不说,还毫不顾忌地牵着詹绵绵一口一个他俩,弄得他像个局外人,看得他后槽牙都快咬烂了。
走吧。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
霍瑞轩面上还有些不自然,但他还是尽量将那些不悦暂时收了起来。所有止乎礼的举动在他这个戴着有色眼镜的人的眼中全都变了味道,他现在只想告诉詹绵绵自己今天到底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组织自己的语言才能显得不那么幼稚。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两人别别扭扭地肩并肩地到了雪子的公寓。进门后,霍瑞轩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等着,雪子在书房里办公,跟她聊了许多关于婚纱的话题,还给她看了草图,专业的角度上她知之甚少,可感性上她能感觉到笔画一笔笔地勾勒出的雏形蕴含着创作人的心血和来自作品的故事。
詹绵绵以为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婚纱还有许多方面没有完善,便索性坐在里边一次性办完了最好。雪子和她聊了许多关于细节处理的问题,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天都黑了。
雪子小姐,天色不早了。霍瑞轩在门口早就等的坐立难安了,偏偏祁真和詹绵绵站一起那个画面还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眼见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他起身去扣了扣房门。
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詹绵绵表情开始不自然,她不知是否是前面刚单方面结束了争吵而心虚的原因。
马上就可以了。她窘迫的表情被雪子收入眼底,开口替她解了围。
门口的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可詹绵绵还沉溺在该不该开口这件事上。
吵架了?人一走,雪子就问她。
没没有好像是,可我觉得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又好像在生气的样子。詹绵绵开始也是个好面子的主儿,连声否认。抬眼看见雪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知道瞒不过去,就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哦~你们不会是婚前焦虑了吧?雪子根据他俩刚进来的时候陌路人似的别扭样便知道两人肯定出了点问题,至于这种在婚前出问题的,她之前也见过。因此就此打住的也不在少数,全看两人造化。
婚前焦虑这个话题,詹绵绵也只是听许寒提过一次,说她结婚前一个月一直担心会不会离婚、还总和对象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吵了起来,经常整夜睡不着,失眠又多疑。
啊?会吗?我也不知道。詹绵绵觉得自己应该还不是她那种的情况。
不管到底是不是,你们都得先想办法解决眼前这个矛盾。说实话,我敢断定他心里肯定还憋屈着呢。你就跟他服个软,撒个娇赶紧把问题解决了。雪子见她很不熟练的样子,便开始轻车熟路地教她。
若是真和雪子说得那么容易,詹绵绵也不用在这儿头疼。正因为这次不能用这种方法,才让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哎?这次不一样,好像没法很容易的蒙混过去。她连叹了几口气,觉得今天坐在这叹的气快赶上她一个月的数量了。
哎哟,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难处理?
她犹豫不决的态度让雪子不禁追问起来,詹绵绵也闷不下去了便将今天的整件事的经过都跟雪子讲了一遍。
你这我也没辙了。?雪子扶额叹了口气,她只向詹绵绵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便送她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霍瑞轩还是一言不发的开完了全程,詹绵绵脑子里一直回忆着今天的各种细枝末节,她想一定有办法去解决的。
一定有办法的。
到家洗完澡后,詹绵绵一人躺在床上,顿时感觉少了许多喧嚣的房间,空荡荡的。霍瑞轩今天送她回家之后便离开了,也没多嘴说一句要留宿。
不对头的意味越来越重,可对策却还没能想出来,又不能放任不管,詹绵绵彻底陷入了虚妄。
如果可以回头,詹绵绵下午一定不会心不在焉地提前跑出来办公室,还犯点错误把祁真给引出来,以至于她现在只能欲哭无泪。
隔天是周日,詹绵绵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凌晨3点也没入眠,她有些饿了便坐起来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又灌了些酒进肚子里。她酒量不好,没喝几杯就开始上头,或许现在她更需要这样来短暂地麻痹自己的苦思。被酒精的微醺支配的情绪让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电话,那边竟也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