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子奇神情一凛,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你当时的感觉有王才德强烈吗?”
他摇头。
“那就不是一种药。”alpha的手顺着白易的脸颊滑落到颈窝,微微用力扶住看似脆弱的脖颈,“我之前曾经有一种怀疑,如今看来估计有几分道理。”
趁着局势安稳,学校里的人也没来,缪子奇将白易拉到了舞池边坐下。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们出任务那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alpha苦笑着拎起一瓶未开封的酒,并不打算喝,只是握在手里,不断地摇晃。
瓶子里的气泡沉沉浮浮,如同缪子奇的嗓音。
“那天我们追踪了一整个寒假的拐卖组织露出了马脚,并且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和当初害死叶子的组织有明确的关系,学校选择派我们去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事先已经对该组织进行了追踪,而且算上之前那次,我们面对老对手,经验丰富。”
“事实上我们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更何况组员里还有一个疯狂想要为叶子报仇的崇海,那时的情况是不允许我们对他有所隐瞒的。太残忍了,杀害叶子的凶手终于浮出水面,作为叶子的alpha,他必须得去。”
“于是我跟学校申请额外批准崇海参与到行动中来,学校酌情考虑以后批准了,可是我们根据情报赶到据说是拐卖组织人员会出现的地点时,却遭遇了埋伏。”
缪子奇痛苦地揉着眉心,将冰凉的酒瓶抵在太阳穴边,双手微微颤抖:“我们的所有行动都是秘密的,不存在泄露给第三方的情况,除非……除非内部出了叛徒。”
“而且我们是本着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想法赶过去的,猝不及防遭遇了袭击,有两个学员当场就失去了战斗能力,而崇海在战斗过程中遇到了当初杀害叶子的凶手之一,对方竟然还认识他,并且当着崇海的面描述了……杀害叶子的场景,崇海没控制住情绪,和凶手同归于尽了。”
虽然缪子奇没有细说,白易却完全能想象到当时有多惨烈,他握紧alpha冰凉的指尖,心知言语并不能安慰到学长,干脆凑过去用嘴唇磨蹭对方略微干燥的唇角。
“还好我有你。”缪子奇偏头,将脸颊贴近他的掌心,“白易,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因为有你,我才能披荆斩棘。
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alpha对着白易微微叹息:“还能坚持吗?”
“废话。”他又去扒拉自己的凳子腿,在缪子奇无奈的目光里凶神恶煞般杵在包厢门前,“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白易再次拎起铁条,抗在肩头闲闲地打量过往的alpha,每当有人试图靠近紧闭的包厢门时,他就挥舞着凳子腿冷笑,直到对方识趣地走开。不过随着警车的到来,酒吧里的音乐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喉咙,某一瞬间戛然而止,再也没有醉鬼出现在他眼前,灯光也亮了起来。
“白易!”
他猝然回神,仰头看见缪子奇站在空荡荡的舞池中央,身边还有几个取证的警察。
白易兴冲冲地跑过去,还没扑到缪子奇的怀里,警察们齐齐后退一步。
白易:“?”
他随着警察们的视线看了看手上粗长的铁条,恍然大悟:“哎呀,忘记扔了。”
哐当一声,凳子腿被白易扔在了地上,他跳进缪子奇的怀里,双腿夹着学长的腰,笑眯眯地将头埋在alpha的颈窝里:“吓死我了,刚刚好几个alpha想要欺负我呢。”
警察们:“……”
缪子奇揉揉小O的脑袋,很没原则地将他抱在怀里,心疼地打量:“受伤了吗?”
“没有。”白易嗅嗅学长身上的薄荷味儿,意犹未尽地仰起头,“王才德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取证什么时候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