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隔壁的吵闹声打断,独孤宛面有喜色,白覃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喝酒,酒喝多了自然话就稠,话稠当然要吟诗,苏轼的临江仙不可不吟: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众人连声喝彩,尤其以钱卫的声音最大,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拉着白覃又连敬三碗。
白覃来者不拒,把一个酒鬼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一会摔倒在舞姬的怀中,一会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弯曲的步伐围着酒桌走了一圈,连门在哪都不知道了,最后一头载倒在旁边沉沉睡去。
独孤宛皱着眉头听旁边房间的动静,掀桌子声音,拳拳到肉哭爹喊娘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不过公孙俨的声音还是能听出来,无他,挨得揍最多,喊的最大声的也是他。
钱卫也被白覃灌了不少酒,早就趴在一个盘子上睡着了,满脸的油渍。
整个酒桌上尚还清醒的只有独孤宛,钱家的家将进来向独孤宛告了声罪,把白覃和钱卫抬起来送上了马车,留下一人守在这里等着看事情的结果。
钱家跟白覃自己家没有区别,第二天醒来后发现住在钱家一点也不奇怪,刚坐起身子就有侍女过来伺候穿衣净面。
“婶婶在家吗?”
侍女听见询问立即屈腿答道:“夫人去庙里上香去了,临走时交代让侯爷您好好管教公子,成日里都喝的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