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进入大殿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钱将军再怎么争吵,但是别人根本不加以理会,公孙家的目标在白覃身上,粮食的买卖一直都是公孙家的支柱产业,天南海北的商队从来没有像这两年这么难过,而白覃就是始作俑者。
“公孙大人,令公子确实是本侯打的,您是想找回场子还是想说点别的?白某都接着。”说到底都是为了利益,即使白覃把公孙公子打断一条胳膊也闹不到陛下面前,两家坐下来谈谈,一顿酒菜就完全可以解决。
公孙弘叽笑一声,白覃当着陛下的面承认自己的行为,把自己的退路都堵死了,为了钱家还真是不遗余力。
钱将军拉了白覃一把,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事情的起因他完全明白,公孙家不是别的家族,不是白覃能抗衡的。
“王三都。”白覃小声的对钱将军说了一句,钱将军立刻明白了白覃的意思。
“陛下,昨日晚间臣与钱公子和一帮好友给冯公子接风洗尘,期间因为姑娘的事情发生争执,钱公子因为病情原因被公孙公子屡次嘲笑,作为好友,微臣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一时冲动动了手,请陛下降罪!”白覃表现的很光棍,打了就打了,又没出人命,陛下最多为了公孙家的面子,对白覃稍作处罚,不会伤筋动骨的,白覃不在乎。
“哼,你一个侯爵与人在风月场所大打出手,朝廷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作为安阳公主的夫婿,不知检点,朕的脸面也被你丢尽了,下旨收回白覃大将军印,剥除军籍,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
皇帝下旨,此事就算是过去了,任何人都不应该在这件事上再多嘴舌。
公孙弘黑着脸站了回去,白覃的认罪速度太快,皇帝的处理速度也非常迅速,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皇帝的处罚在别人看来已经非常重了,但是公孙弘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虚的,白覃不是武将,空有一个将军的职衔。
剥除军籍便更加可笑,白覃的军功已经让他成了传国侯,以后霹雳弹立下的所有功劳都还会有他一份,谁都不可否认,白覃的军籍实在是可有可无。
但是陛下已经下旨,公孙家再不服也要知道进退。
“陛下,京都附近大小河流二十有余,皆已清理完毕,护城河因水流较大,只能逐段清理,目前仍正在处理之中,白侯之徒张二毛在其中出力甚大。”谭大人出班汇报这一段时间的进度,整个人显得更加黑瘦了。
“谭爱卿辛苦了,不日将有封赏下达,爱卿可不能再推辞!”原来皇帝已经在中间赏过他一次,谭永菜以工程尚未结束推了回去,让陛下很难堪。
这样的人非常好用,敢于做事情,只要不担任御史一类的职务就行,否则会让你不得安宁,唐朝的魏征就是一个实例,显然皇帝还没领教过,听说谭大人新的职务便和御史有关。
“昨日工部来报,承平的工事已经过半,但经常会遭到契丹人的骚扰,希望陛下加派人员守卫。”
这种事情完全是无稽之谈,即使要求支援也应该是军部上报,工部直接汇报,只有一个可能:工部和承平的守将不和。
林相对这样的汇报基本上不加理会,工部很少和地方的军队打交道,不和也属正常,只需去信斥责就好。
但是军部的大佬不愿意了,承平的防务一直都是军中的重点,无论是军备还是人员都是优先供应,现在却被人诟病,岂能坐视不理。
“承平军务复杂,本将早已不堪重负,不如承平的事情就交给工部指挥如何?”李将军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
皇帝咳嗽一声,李将军退回去不再言语。
“移民之事进展怎样了?”皇帝最关心的便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