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候,您是侯爷,您说这话我信,但是现在您不是在他手下做大头兵吗,忍忍就过去了,程将军也是奉命行事,他平时其实可温柔了!”
白覃还想吐,温柔这两个字能用在他的身上?
“兄弟,是不是程大傻子让你来的,怕我以后报复他?你看他对我这样哪里能用温柔形容了?“
“呵呵呵,白候,您问问众位将士们谁没经过这一槽,现在是痛苦了点,但是苦后甘来啊,您这么大的学问岂会不明白,您没明白的只有一条:男人的温柔您不懂!”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大头兵立刻哄然大笑。
白覃立刻觉得好了很多,原来都经历过,也不是太丢人,嘴里赫赫赫的笑了几声,喉咙里干的厉害,问医务兵要水喝,医务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找来一个硕大的瓢盛满了温开水端给他喝,咕咚咕咚一大瓢水下了肚,汗水又从毛孔中向外冒,看热闹的大头兵向后退了退却不离开,都笑眯眯的站在一边交头接耳。
“几位兄弟为何这般?小弟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白覃眼珠子向下看了看,可惜除了起伏的胸膛什么也看不见,上衣早被医务兵扒了下来。
“白候不愧为我大周侯爷,不是侯爷可长不出这等白嫩的皮肤,比红心苑小铃铛的屁股都白!”几人夸张的开着玩笑,还有人想要上来摸摸。
“呵呵,说来惭愧,小弟我自小体弱,一直养在室内,不比几位兄弟的男儿气概了。”喝足了水,嗓子终于舒服了很多。
“都围在这干什么?都不累吗?”程大傻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人忙转过身去一点一点的向外挪,走几步回头看一眼,似乎非常的不舍,程大傻子见状快走几步,手里的鞭子甩的啪啪响,几人再也不敢逗留,撒开腿就跑。
“你们给他喝水了?”程大傻子看着旁边的水瓢问道。
“回程将军,他自己要喝。”医务兵眼神闪烁说道。
“混账,他不懂你们也不懂?他是一位国候,国候的笑话也是你们能看的?不怕掉脑袋吗?”程大傻子一人一脚把几人踹倒在地,皮鞭啪啪打在身上,看着都疼。
“咳咳咳,程将军!”白覃看着挨打的几人,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忙大声喊住了他。
“白候,本将已经惩罚了他们,请白候看在秦将军面子上饶恕他们如何?”程大傻子此刻似乎忘记了他现在是白覃的上官,脱掉自己披风盖在了白覃的身上。
“请程将军明示,为何让我饶恕他们,本候并不知道他们何处得罪于我。”白覃想了想确实没有啊,给自己按摩是为了帮自己疏松筋骨,自己应该感谢他们,给自己喂水喝那是自己要求的,水是开水,味道还行,没什么不对的。
“呵呵,白候有所不知,长时间的马步会导致下肢失去知觉和控制力,这时喝水会导致失禁,当然现在这些并没有发生”
白覃已经不知道程大傻子下面说的什么了,他努力的抬头向想看看自己的下面,却只能看到披在身上的披风,原来几人围着他瞎扯并不是为了开导他,都在等待那一刻的发生。一帮瘪犊子玩意,白覃心里暗骂。
“还不快抬侯爷去泡澡,等着砍头呢!”程大傻子对着几个医务兵破口大骂。几人忙爬起来把白覃抬上担架飞也似的跑了。白覃回头撇了撇自己趟过的地方,一块土地明显被水浸湿了,程大傻子正用脚把旁边的干土向上面踢去。
“好人啊!以前真误会他了,虽然比较严厉,但是真的很细致很温柔,那个小兵说的不错,男人的温柔我不懂!”白覃心里默默的感谢着,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叫他程大傻子了,叫程温柔!
二毛被毛小苓支使的团团转,雕花的窗棂、合抱的大树、各种家具的采购等等都需要他去确认,然后再找幼娘报账,库房的钥匙一直都是幼娘掌管,白覃不在,各种活却不能停下,商人已经排到村外了,小黑还没把王府的管家请来,侯府使用的东西都有规定,千万不能因为个人喜好犯了忌讳,这方面只能找行家,王府的管家正是这种人才,小黑驾着马车去请,管家给小王爷说了一声便上了车架,帮侯府采买还折不了他的面子,只是路上不太顺畅,大大小小的工程车把道路挤的满满当当,走一回停一会的,若不是看见几个学院的学生在指挥交通,早就下车开骂了。
匆匆到了地方,茶水也没顾上喝上一口就被毛小苓按在了院子中和各个商家商议,小黑跟在后面学习,幼娘拿着库房钥匙在一旁看着,二毛终于解放了,坐在白覃的躺椅上慢慢的回神,想着下一步该做什么,新城的建设不用自己操心,王爷不知道从哪找来各种人才安插了进去,商铺也卖的差不多了,钱都已经拉了过来,经常会有买了商铺的人去监察自己房屋的质量,盖的好了就赏几个小钱,用料差了恨不得自己买料补上,都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半点也不能马虎。
毛小苓也得空带着小白跑了出去,好好的一个侠女硬是被逼成了管家婆,这套免费的房子让她操碎了心,早知道就出钱直接买下,都是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害的,毛小苓心想。
“小苓姐,想什么呢?”郡主从后面拍了她一下。
“没什么,雪下的这么大,工期又耽误了!”门外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在北方每年都是如此,我都习惯了,以前甚至整个冬天都在下雪,你也应该尽快适应。”郡主端着一杯花茶抿了一口。
“嗯,听说越向北走越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