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缓缓说:“这两天我想了一下,两个月前,为国公府送礼时,我将钥匙都交给了郡主。”
安栖云挑了挑眉,她毫不意外。
她又安慰了燕王妃许久,走出门,迎着猎猎的风,她对长清和渌水说:“我们去见见永宁郡主。”
渌水大惊:“姑娘不要鲁莽行事啊。”
安栖云当然不会鲁莽。
她在夜里让人叫了永宁郡主的门,眼角带着一丝泪光,拉着永宁郡主的手带着哭泣说:“郡主,你一定要帮我。”
她们二人在排舞以来,就保持了很好装模作样的友好关系。
永宁郡主看见安栖云过来,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很快挂在了她的脸上。她又得意,又轻蔑。
她想,安栖云是一个怎样的草包美人啊,到了现在还没有看出,这一切都是她的手笔。
她装作关切地问:“安妹妹,你怎么了?不要哭,要是我能帮,我一定帮你。”
安栖云用帕子沾着眼角,柔柔弱弱地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她说:“郡主,我左思右想了好几天,我想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是有人要害我。”
“哦?”永宁郡主抿了一口茶,“是谁要害你呢?”
安栖云摇摇头,眸子中带着懵懂:“我不知道,我们闺阁女子,怎么能找到关键呢?所以我想让世子帮我查查。”
永宁郡主手一顿,她问:“那你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安栖云带着些许黯然,又满含希望地看着永宁郡主:“世子自从那日我跳了胡旋舞之后,就不再理睬我。我见不到他的面,所以过来求求郡主,为我安排一下。”
永宁郡主心中马上浮现了一个粗浅的计划,她笑得更深,却依旧装作不动声色:“这事好办,妹妹约个时间,写张字条,或者什么信物。我帮你交给世子。”
安栖云深深下拜:“栖云不胜感激。”
她从永宁郡主屋里出来,夜已经很黑了,可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她咬着唇看了看天边挂着的银色月钩。
这样晚的时候,赵敛睡了吗?赵敛会理她吗?
今天赵敛在燕王府,过了今天,有可能更难找到赵敛。她下了决心,让长清去找赵七。
长清给赵敛院子门口的小厮递了银子,那小厮还是一脸难色,终于咬牙说:“姑娘,这个时候,赵七哥都睡了,我看在你家姑娘的面上,去叫一声,只是这大半夜的,我都免不了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