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擅长画画,这是题中应有之意。
永宁郡主看向了闲坐一旁的安栖云。安栖云迎着她带笑的目光,暗叫不好。她猜测着,永宁郡主应当要给她挖一个坑,等她跳。
永宁郡主执着酒壶,倒了满满两盅酒,一手捉着一只酒盅,走到安栖云面前,笑道:“那日端午,我为那音谱对姑娘言语有些不太客气,我这人直爽,当时没有觉出不对,还是事后,我的婢女对我说了一通,我这才知道冒犯了姑娘,姑娘要是不生气,就受了我的赔礼吧。”
安栖云笑看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喝不就是安栖云小肚鸡肠?
话里话外,永宁郡主只说自己大大咧咧,倒显得安栖云斤斤计较,可安栖云根本对这件事提都不提的。
安栖云接过酒盅,一饮而尽,说道:“要是郡主不提,我都忘了,那日郡主有说什么吗?”
你不拘小节,我比你还不拘小节。
永宁郡主笑容一僵,然后马上说道:“既然姑娘不在意,那更好了。听闻姑娘的舞乃九州一绝,姑娘这次可万万不能推辞。”
安栖云也不怕她,只说:“好啊。”
永宁郡主做出十分惊喜的样子,让玉裁捧来滚雪细纱宽摆长裙,五彩飘带,流光溢彩。
永宁郡主说:“王爷好歌舞,尤其是胡璇舞,百看不厌,府中的舞姬也都擅长胡璇。”
安栖云似笑非笑:“我知道了,郡主想让我排一出新的胡璇舞出来。”
安栖云的目光仿若洞悉了什么,永宁郡主避开了她的眼睛,笑着对众人道:“姑娘们也无需紧张,只当是闺阁里的科举,到时候看看哪一位姑娘蟾宫折桂。”
众位姑娘笑了一通。永宁郡主悄悄拉着安栖云说话:“先前那一次,实在不是我故意冒犯。我给姑娘赔罪。”
安栖云道:“不是什么大事,郡主真的不必。”
永宁郡主依旧说:“告诉姑娘吧,让姑娘排舞,实则出自我的私心,我想帮帮姑娘,作为之前的赔礼。”
安栖云问:“怎么说?”
永宁郡主亲切地说:“世子也是爱好歌舞之人,你每日为舞姬排舞,世子可能会驻足观看,你要把握机会。”
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安栖云笑:“多谢郡主。”
的确是要在赵敛眼前多晃晃,趁热打铁嘛,免得赵敛转头就把她忘了。
说到赵敛爱看舞姬歌舞,安栖云在心里给赵敛归入了好色纨绔这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