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接,又不拉黑,秦深大概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就那么舍不得吗?为一个对自己一点都不好的男人,至于吗?
秦深不理解。
神秘声音剧透江弄抛弃了你三次,是多么缺爱才不愿意放手。
根据大哥提供给他的资料,目前程傅洲和江弄处于分手阶段,应该也是到了神秘声音所说的受追夫的剧情。
秦深没从资料里看见江弄的追夫,如果打几个电话算的话,那确实挺努力地追求了。
一次次地拨打电话,废手指得很。
当看见程傅洲的手机屏幕再次进入来电中,秦深伸手挂断电话,并且关机。
“不想接,就眼不见为净。”秦深淡定地接受程傅洲诧异的表情,“酒喝完了,跟我走吧。”
程傅洲沉默须臾,轻笑了声:“你这样的表现,我确实担心会不会被你卖了。”
“我手机,你拿去。”秦深语气认真,“密码6个1,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这是我的身份证和驾证。”
“你设置个定时发送给谁预警。”
“放心了吗?”
程傅洲看着把他的顾虑全部消除的青年,指腹抹过身份证印着的秦深二字,证件照上面的青年要稚嫩两分,拍摄时期应该比较早,但格外的帅气,露出额头的秦深五官立体,面无表情的模样,冷漠得拒人千里之外。
他视线迎上此刻额前留着刘海,眉目含情的秦深:“我跟你走。”
青年嘴角舒展,露出极好看的笑。
他们出了酒吧。
秦深指着一辆保养良好的黑色机车:“我的车,要不是喝了酒,就带你去兜兜风呢。”
“现在隻好打车去北元立交。”他又说。
醉酒驾驶不可取,今晚秦深是打算无收获,一直蹲到有收获为止,哪想到运气这么好,初来乍到就跟目标有了进展,特意骑来的机车是想增进男人之间的友谊,可惜偏偏是饮酒后,如果去酒吧不点酒也比较奇怪,只能拿作今日以后再约使用了,原本计划也是如此,用作日常见面增加友谊的手段,他刚开始没想到能如此顺利。
北元立交。
秦深和程傅洲走在桥上,夜里的江面折射起城市的光,远处拂来的风携着潮湿。
风很大,秦深的头髮被吹得特别凌乱,暴露出饱满的额头,点缀星晖的眼眸浮着惬意,他的双手搭在栏杆上:“烦了累了,我就喜欢来这里,你认为呢?”
程傅洲弧度圆润的眼中,盛尽萍水相逢的青年影子,他的视线似乎分不到别的东西,定定凝视一阵,直到眸中人转过头看向自己,才深吸一口气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