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念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脸上烦躁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换:“你怎么来了?”
见到沈惜言,整个包厢都静了,只余欢歌艳舞。
大家都认得,沈惜言嘛,世上唯一一个能拿住九爷的人,年方十九,金陵人也,是个百无一用的弱公子,却也是个手腕了得的真汉子。
沈惜言眼皮向上一抬:“我来不得吗?”
嚯!沈少爷好派头。众人心说。
“我在这儿,你当然能来。”
老三道:“是啊,正好咱老九也在,不如沈小少爷留下一块儿?”
老四也跟着附和:“小少爷别傻愣着啊,不会玩哥教你。”
赵万钧踹了老四一脚:“皮痒滚回去爬沙坑。”
沈惜言哪里听不出赵万钧这帮插香兄弟是在故意调侃他,他气鼓鼓地看着眼前众人,与笑容妩媚的小青对视一眼,突然把半开的门用力一拉,发出哐当巨响。
他急声道:“你玩吧,是我打搅你了!”
说罢转身出了包厢。
人都自投罗网来了,九爷怎么可能让这小家伙在自个儿眼皮子底下再跑一次?
他没工夫叫两边的人让路,长腿一跨,直接从堆满酒瓶的水晶桌上跨了过去,追出门外。
包厢里点足了暖炉,一出饭店,沈惜言在北风里冻了一个哆嗦,他赶来的匆忙,衣裳都没添够,这会儿才觉得冷,好在刚才的雪已经停了,白沙似的铺了一地。
赵万钧见状,立刻把身上的大衣脱下,两步上前披在了沈惜言身上。
带着体温的大衣暖是暖,可沈惜言偏过头一嗅,上头果然还有风月场所的脂粉味。
他气得一把将外套扯下,狠狠扔在了地上。
赵万钧站在原地被沈惜言瞪了好久,最后摇头笑了一声,捡起衣服抖落雪花:“小东西,也只有你敢这么摔我衣服了。”
他边说边把衣服重新罩在沈惜言身上,这回动作强硬得很,沈惜言这点小鸡仔力气压根拗不过他,只好任由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
沈惜言冷淡地问:“怎么回?”
赵万钧抬了抬下巴:“车和司机就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