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滢只能静默不语,为了保护爹娘的安全,她只能忍痛言不由衷,相信易元简自有判断,能理智的识破伎俩。
易元简非常冷寂,如同一棵雪松孤独的伫立在雪原。
楚妙深深叹息,进退自如的道:“既然你很清醒,果真更胜一筹,我承认我这招败了,忘了它,你别与我计较。”
温汀滢不能再沉默了,轻问道:“皇后娘娘,我已经按你的命令一律回复‘是’,你能守约保障我爹娘的安全吗?”
“能!”楚妙发誓道:“我必定守约。”
这些话就像搅浑水一样,简单而又复杂的搅混在一起,使易元简虚实难辨,一时难以判断。
楚妙就是要挑拨离间,要破坏,要摧残,让易元简难以判断,让这对眷侣之间心生误会、产生隔阂,她的目的达到了,便脱身而去,说道:“元简,我在石榴树下等你。”
待楚妙走出屋,温汀滢向前投进了他的怀里,亲密的贴着他,柔声的道:“简郎,真相诚如她所言。”
真相真的诚如楚妙所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像是精心设计的伎俩,易元简理应可以轻而易举的辨清是非,但他担忧。他努力让自己的心绪清静,保持清醒的认真思索,但越思索越混乱,判断不出真假。他有着常人难及的冷静与观察力,唯独是与温汀滢有关的任何事,他都无法像对待别的人与事那样理智的判断,因为他太爱慕她。
他太爱慕温汀滢了,她的温柔、静美、良善、美好、宽阔,正符合他的心意,使他对心仪女子的形象顿时清晰,她太符合了,好像就是为使他心仪爱慕而存在。
自从他们相识,她就太莫测,言行常虚虚实实,在对她情窦初开时,尚能敏锐的洞察出她言行背后的真相。随着对她的心仪渐甚,他越来越在乎她了,很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便常陷入思绪混浊之中,担心判断失误,不敢轻易的下结论,以免误解她的初衷,而造成误会。
此时此刻,他冷静的处于混浊的迷雾之中,非常谨慎的克制着情绪,一遍一遍的扪心自问:可以相信她是因受到了威胁而言不由衷吗?
温汀滢感受着他的彷徨,全身心的深情轻唤:“简郎?”
易元简深深地凝视着她,沉静的问:“我可以相信你?”
温汀滢温柔而坚定的道:“你可以相信我。”
易元简心情复杂,诚然直言道:“我曾对你说过,你太莫测,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对你没有把握。”
温汀滢的心很酸楚,能理解他的心情。因为太重要,有时候她对他也没有把握,猜测着他言行之后的深意。
易元简语声沉重的道:“我也曾对你说过,我身边有太多的居心叵测、虚情假义,尽是无穷的贪婪、罪恶的野心,丑陋的灵魂,各种阴谋诡计,我要一直冷静的判断。然而,面对与你相关的一切,我常失去应有的判断。”
温汀滢懂得,他想要相信她,但他听到的那些话太使他震惊,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温柔的轻道:“怪我,怪我一次次的言不由衷。”
易元简沉思片刻,轻拥了拥她,道:“我想验证一件事。”
“好,好。”温汀滢绝对配合他的验证,她对他情真意切,经得起验证。
易元简稳稳地拦腰抱起她,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他左臂揽着她,将她往怀里揽紧。右手轻撩开她的裙摆,轻轻地探进了她的下裳里。
察觉到他手掌的方向,温汀滢一惊。
“别动,我会很轻。”易元简低低说着,便去验证。
温汀滢知道他想要验证什么事了,身心一凉。
“放松。”易元简的手只是轻轻验证,发现她不是月事在身的样子。
温汀滢有种百口难辨的慌乱。
“放松。”易元简的手再度验证,深入的验证,丝毫不见任何月事的痕迹。
她并无月事在身,但她并不与他行房,是所谓的守身如玉?
见他眸色骤然沉肃,温汀滢解释道:“我昨晚是月事在身,原以为还需两日,今日清晨发现月事已净,我奔去找你行房,尚未开口,就看到楚皇后来了。”
易元简的心绪更乱、心中更痛,扪心自问般的道:“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相信我。”温汀滢紧搂着他的脖,整个人温软的栖在他怀里,深情的主动吻他,解开自己的衣裳,主动为他褪衣,满怀渴望的轻喘道:“你可以感受我是不是像以前一样热烈的渴求你、迷恋你,甚至比以前更甚。”
易元简纹丝不动的由着她,仔细看着她急切的模样。
无论她多么努力的主动,他始终没有反应,温汀滢急得眼眶湿了,酸楚的轻喃:“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