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简继续说道:“能被你控制住的人,往往是不需要你费尽心机的做任何事。”
楚皇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的笑了笑,道:“我从不相信不劳而获的东西能持久。”
易元简道:“煞费苦心得来的,往往更为短暂。”
楚皇后质疑道:“若不争取,难道能坐享其成?”
易元简道:“争取是对的,但不该用错方式。”
楚皇后忽然笑了,凝视着他,很谦虚的问:“我想要控制住你,该用什么正确的方式?”
“用一种母亲对待孩子的正确方式。”易元简认真的道:“儿臣感恩母后曾经的保护、培育,在儿臣心中,母后曾经是一位了不起的母后,儿臣幼时曾经发誓会保护母后。”
楚皇后的心瞬间涌进了大片的暖。
易元简虔诚的道:“母后以母后的身份,足以能控制住儿臣,儿臣亦心甘情愿。”
母后,儿臣,多么深厚庄严的关系。
楚皇后仰起头,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道:“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主动的拿出解药。”
易元简道:“不必了。”
楚皇后惊讶的问:“你不想救她了?”
易元简神色悲凉,道:“母后的性情改变不了,不会相信儿臣的诚心受制,不会让她安宁的活着。”
楚皇后语气和蔼的道:“如果你舍得她,我就相信你。”
“儿臣舍不得她。”易元简道:“儿臣会陪着她。”
楚皇后淡淡地问:“你愿意陪着她死?”
“她因儿臣而死,儿臣愿意陪着她死。”易元简语声很平静,他不愿意温汀滢死,更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但他知道,让楚皇后拿出解药的唯一办法,就是他表明态度,决心与她同生共死。
楚皇后不解的道:“你那么爱她?”
“她非常像曾经值得敬爱时的母后那样,美丽、温柔、良善、勇敢。”易元简静默片刻,确定道:“儿臣非常爱她,非常想保护她,但就像曾经儿臣幼时非常想保护母后那样的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被欺负、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