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滢若无其事的摇首,恬静而坦然道:“若怪只怪民女自己,可想而知,在面对许多次选择时,民女每次所做出的理所当然的选择,酿成了这种必然的结果。”
必然的结果,便就是使楚皇后认定她是最合适的礼物。
显然,她也不怪自己,因为她认定自己做的选择理所当然,不悔不愧。
徐凌卿的目光紧锁住她,她的模样温顺柔美,就那样大大方方的承受着一切,不禁让他联想到猛水乱流中的青草,有着某种温韧的力量。
与此同时,他不会忽略人性的奸诈、伪装,肃目道:“柳芳妃说,她的大黑猫死在烟霞院。”
温汀滢想了想,无论是柳芳妃说谎,还是皇上在试探,她都要心安理得的如实坦言,轻道:“并非如此,它是死后被抛扔进烟霞院。”
徐凌卿神色不变的道:“柳芳妃说,你知道了有人要在烟霞院杀害你,在此之前,你勒死大黑猫借机逃离烟霞院。”
温汀滢认真的道:“民女不知有人要杀害民女,民女没有勒死大黑猫。民女抱起大黑猫的尸体走出烟霞院,是因为民女一日未进食,很饿,借机来向柳芳妃娘娘寻求些食物。”
徐凌卿的脸色一变,道:“柳芳妃说,你求她救你,并保证以后为她效劳。”
温汀滢轻道:“民女只求过她赏给民女一些食物。”
徐凌卿冷肃视之,道:“柳芳妃对朕说得全是谎话?”
温汀滢无法回答,默默垂首。
徐凌卿厉声道:“柳芳妃胆敢对朕说谎,朕会杀了她。”
温汀滢的脸上不惊亦不喜,她想了想,轻道:“柳芳妃娘娘应是清楚知道说谎的后果,或许事出有因。”
徐凌卿诧异于她不抓住机会落井下石,问:“你认为她是何居心?”
温汀滢答道:“或许是执意要让民女给她的大黑猫陪葬。”
“嗯?”徐凌卿望着她手里的老鼠。
温汀滢说道:“在得知大黑猫的死讯后,柳芳妃娘娘觉得是民女所为,命令民女去抓两只老鼠给大黑猫陪葬。如果一日之内抓不到老鼠,就让民女给大黑猫陪葬。”
徐凌卿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听着她始终平缓柔和的语气。
温汀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道:“民女被柳芳妃娘娘下令带去杂物间抓老鼠,而那个杂物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民女被锁在杂物间里,显然是待一日之后名正言顺的给大黑猫陪葬”
徐凌卿问道:“既然杂物间空无一物,你手里的老鼠何来?”
温汀滢如实的道:“有人把它们从窗外扔给了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