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卿反手又是一掴,耳光响亮。
柳芳妃再次被打得摔倒,再次灵活的站起身,笑得很享受,语声陶醉的颤抖道:“臣妾还要,还要……”
不让她说下去,徐凌卿一脚踢在她的腰际。
柳芳妃被踢飞,撞到了墙而弹落在地,一抹猩红溢在她的嘴角。她的脸因疼痛扭曲,有种被摧残后的凄美。
身子因滑胎不足一日,本就虚弱,这一重击,她轻咳出了血。
她依旧努力的站起身,笑得更娇媚了,款款的朝着徐凌卿走近,柔声的道:“只要皇上能开心,臣妾就喜欢被皇上打,皇上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臣妾还要……”
徐凌卿又是一脚踢下,他的眼睛里不再是冰,而是火,愤怒的火焰疯狂的燃烧着。
柳芳妃发出痛苦的哀叫,疼得站不起来了。她委屈的仰望着高大的皇帝,楚楚动人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悲伤。她几乎要嚎啕大哭,但她没哭,她匍匐的爬向他,跪在他的脚边,一副要哭又强忍不哭的可怜模样。
但凡有些人性,看了她这副弱不禁风的娇柔,就会不由得泛起怜香惜玉之情。
徐凌卿从不怜香惜玉,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猛得用力使她的双脚离地腾空。
柳芳妃的眼泪流了出来,流个不停,无声的流泪。
徐凌卿冷冷说道:“朕警告过你,敢在朕的面前耍花招,朕会活活烧死你。”
柳芳妃的眼神里尽是茫然无措,想说什么,但说不出话,脸涨红到脖颈,几欲窒息。
徐凌卿松开了手,冷冷俯视着微不足道的生灵,喝问道:“在朕的后宫里,还有谁是楚妙安插的奸细?”
柳芳妃不禁笑了,悲极发笑,笑得很撕心。
徐凌卿抓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扯,直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再敢让朕问第二遍,朕一定会抠掉你的眼睛。”
柳芳妃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哭道:“皇上直接活活烧死臣妾吧,也顺了她人的意。”
徐凌卿厌恶的盛怒,手指猛得插向她的眼睛。
温汀滢吓得花容失色,吓得紧紧的闭着双眼,骇道:“皇上饶命……”
徐凌卿的两根手指静在半空中,眸中的杀气丝毫不曾减。
柳芳妃投进他的怀里,伤心的哭道:“臣妾一心服侍皇上,从不敢奢求什么,皇上却听信她人的挑拨,说臣妾是什么楚妙派的奸细,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楚妙是谁,可臣妾又怎么解释,解释了又有谁相信啊。”
徐凌卿漠然的推开她,一脸的讥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演。
柳芳妃哭哭啼啼,很是悲戚,难过委屈的道:“臣妾知道错了,臣妾错就错在惹皇上生气了,如果皇上断定臣妾不是一心一意的只为取悦皇上,不如皇上直接将臣妾做成人彘,丢弃于槽。”
徐凌卿冷冷一笑,道:“朕会让你如愿。”
闻言,柳芳妃绝望的叹了口气,擦拭着泪,带着哭腔道:“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是谁在皇上面前谗言诬陷臣妾,臣妾死后,也好有个讨怨债的主。”
徐凌卿斥道:“还敢装傻?”
柳芳妃咬着牙,眼泪又流了出来,嘟着嘴恨恨的道:“臣妾就要装傻,臣妾就要一直装傻下去,臣妾明明不愿意堕掉皇上的骨肉,臣妾也不敢让皇上不开心,还是强忍着失去孩子的悲痛,服下了滑胎药。臣妾在侍寝时,明明很累,也忍着,只愿让皇上爽个够。臣妾装傻错了吗?”
徐凌卿的眼神冷酷依旧。
柳芳妃凄凉的一笑,一字字的道:“臣妾知道,在皇上眼里,臣妾始终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贱狗,臣妾却也心甘情愿侍候皇上左右。”
她很清楚自己的微不足道。
是在易皇后薨的那天晚上,徐凌卿一个人彷徨的坐在御花园里,她适时的去诱他,像妖又像魔,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他的痛苦和焦虑在她的指引下,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了出来。
她简直就像是一块泥,随便他怎么践踏。
她很贱,贱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自然而然的给了她一个名份,她成为了他的一条贱狗。
她从不要尊严,她觉得尊严对于出身低微的人而言,是一个负担,她把尊严扔了,扔得很合时宜。
在徐凌卿的眼里,女人最佳的用处就是被发泄时。而她承受他的发泄时,一直表现的很好。似乎,她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在承受他的发泄时。
过了良久,徐凌卿冷问道:“你在烟霞院勒死一个宫女,出手阔绰的贿赂张子俊,让他瞒天过海,是受谁的指示?”
柳芳妃立刻跪直了,愧疚的叩首道:“臣妾愚昧。”
张子俊当时假意答应柳芳妃,转身就禀奏皇上,显而易见,柳芳妃此举有庇护楚妙所赠的美人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