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简道:“无需。”
楚皇后问道:“她如此体贴质朴,你如此深情专一,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易元简道:“忽略她的存在。”
楚皇后岂能忽略温汀滢的存在,这么一个能影响到易元简的女子,她怎么能视若无睹!
下一刻,易元简接着说道:“儿臣知道母后做不到。”
楚皇后笑了。
易元简再次告辞,道:“儿臣告退。”
楚皇后迅速步入凤椅,拦住易元简的去路,亲切的微笑道:“如果你愿意给足方家颜面,以两情相悦的态度迎娶方毓梓为平王妃,我自然愿意忽略温汀滢的存在,让她安稳的做外室。”
这位目标明确的皇后提出了条件,言明了交换的筹码。因为她不舒坦,便也让使她不舒坦之人不得舒坦。
易元简的神情清淡依旧,置身事外般的道:“我知道了。”
见他仍然不明态度,楚皇后微笑道:“你回去和温汀滢商议商议,确定下来和方毓梓大婚的日子,以便我准备一番,在你大婚之后的三日,将你父皇驾崩的消息公布于众。”
“我知道了。”易元简沉静的绕开她,信步走出了宫殿。
望着他的背影,挺拔而刚毅的走出她的视线,楚皇后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悲凉之意。
这时,贴身侍女靠近,请示道:“奴婢派人跟踪,查出那女子的居处?”
“派多少人都不够他杀的。”楚皇后不急于知道温汀滢的下落,因为她很清楚易元简的冷酷,只有他敢直截了当的杀她的人,并且他会毫不顾忌的杀。她的眼神恢复锐利,回身去继续翻阅奏章,把持朝政,用自己的方式只手遮天,用自己的方式强势干预别人的命运。
此时此刻,不同于皇宫的冷肃,那个宁静的院落里,温汀滢刚出浴,正闲适的站在梧桐树下梳发,观赏着含苞待放的枝上花。
午后,她悠哉的收拾庭院,从街市买了几只家禽养在院里。
等到傍晚,易元简推开院门来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装满银两的木箱。
温汀滢欢喜的迎接他,笑容甜蜜,发现他似有心思,可想而知的轻问道:“楚皇后决意让你迎娶方毓梓?”
“她确有此意。”易元简稳稳地拥住她,专注的看着她,道:“我在乎你的真实想法,明确告诉我,我要知道。”
可以接受易元简迎娶方毓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