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重了。”楚妙理直气壮的道:“这些恶我来担着,罪孽我承着,你继续置身事外。”
易元简眸色沉凉的望着她,像是望着高高在上的魔鬼。
楚妙笑了笑,快步走了。
听到楚妙走开的脚步声,温汀滢等了片刻,从窗户悄悄向下张望,看到马车驶离了,她才轻快的返回到易元简所在的屋中。掩上屋门,只见他神情冷凝的坐着,眉宇间浮现沉重的厌恶之色。
她轻轻的靠近他身边,温柔的把他搂在怀里。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不认同、不接受楚妙的言行,秉性中自有主见,不同流合污,但养育之恩是他的枷锁,他带着镣铐在抗争。
搂着他的同时,温汀滢没有忽略他身体的伤势,她轻缓的用力示意他躺下。得到了他的配合,她小心翼翼的搂着他躺平,为他盖上薄被。一吻温柔的落在他的眉间,便轻轻的躺在他身侧,默默的陪伴着他。
易元简冰寒的心因她而涌动暖流,下一刻,他感觉到手被她的手握住了,十指相扣。
良久,他扬声唤道:“来人。”
门外的守卫回道:“在。”
易元简道:“速备马车,回平王府。”
守卫应道:“是。”
温汀滢依偎着他,二人静默不语的躺在一起。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平王府的马车来了,停在地阁外。易元简难以下床行走,由守卫们将他抬下七层阁楼。
温汀滢抱着被褥先行奔到马车,把被褥整齐的铺平在车厢里,铺了两层,使易元简能稍稍舒适的躺着。
易元简被很谨慎的抬放在马车厢里,温汀滢随之上了马车,陪在他身边。
马车缓缓驶出大牢,驶回平王府。
温汀滢抚摸着他的手掌心,缓解着他的伤疼,轻道:“到了平定街,我就下马车,不和你进平王府了。”
易元简专注的看着她。
温汀滢目光温柔,模样温顺的道:“我下榻在悦达客栈的玄字三号房,等你的伤养好了就来找我,可以吗?”
“可以。”易元简明白她的意思,以免再起波澜,她暂且不进平王府了。
温汀滢轻道:“这几日,我会在平定街四处看看,寻个空置的小宅院,租借了居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