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是什么人?修为多高?有薛油条高?”王宇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个鸡腿在啃,满嘴流油,头也不抬的支支吾吾。
张达宝用手往自己身上抹了抹,余味依旧道:“成老的地位和宗主差不多,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修为也比我家老油条高。”
“高出多少?”王宇问道。
张达宝眼珠子转了转,翻了个白眼道:“谁他个犊子知道他有多高,反正老油条和老杜子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老头子。”
王宇笑了笑,很随意的把手上残留油渍抹在张达宝的衣服上道:“那就得了,我要拜他为师。”
张达宝不满的拍了拍他的手:“你把手放开,不然回去小师妹又要毒打一顿了。”
对于这个不怕师父但怕小师妹的哥们,王宇的打击一向都不会留情,伸手又往他身上抹了抹道:“你真不是个男人,连个女人都怕。”
张达宝嘣的一下跳了起来,怒气哼哼说道:“达宝哥我是玄闻门的采蜂高手,这还不算是个男人?”
王宇无趣的摇了摇头,起身往房间里走去,回头给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采的蜂都是蜇人的,这还好意思说是男人。”
张达宝才不管蜇不蜇人,只要是敢伸出手,那就是一个铁板钉钉的男人,在他的人生哲言里,一个男人若不敢在花丛中里去采蜂,那才不算是一个男人。
他也很无兴趣的摇头了摇头,准备离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跑到王宇的房间,一脸郑重的说道:“明天就是你们散修的比斗,你想好怎么度过没有?”
王宇沉默了一会,淡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有什么办法。”
张达宝心忧的说道:“你刚才说要拜入成老座下,可成老从未收徒,心高气傲,一向看不起门内的弟子,所以你有些悬,甚至根本没有机会。”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玄闻八子也会展开竞争,争相拜入成老门下,对于你这种才有五层的散修,就算散修比斗那一关过了,玄闻八子这一关估计也过不了。”
王宇沉默了片刻,张达宝所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可他一心追求强大,为了去北方,也算是为了逆道宗死去的人,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他都要去拼搏一下。
他笑了笑,淡然道:“这还没比呢,说不定成老真看中了我,倒是你不去拼一下。”
张达宝呵呵一声道:“你也知道,前天我跟你说过,玄闻九子,就因为我性子不稳,不安心修道,结果九子去了其一,变成了八子,这种修道清心寡欲的事情,不太适合我这个采蜂高手。”
听着张达宝随心所欲的一谈,王宇盯着他脸上还在蓬勃生长的几颗痘痘,差点喷笑出来,急忙别过头去假装倒杯水来转移注意力。
张达宝眼光尖明,瞧到王宇的表情,就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几颗痘痘,一脸痛惜说道:“哎,真是太不争气了,我要先去找丽丽,明天一早再来找你。”
王宇点了点头,看着张达宝离去的背影,这个才认识几天的哥们,倒是有几分像胖子,要是胖子还在的话,倒是真想让他们两个人认识一番,毕竟还个人的爱好是那么相同。
这个单人独间的房子,是张大宝帮他要来的,其他的一百来名散修,都被分配住到别院,几个人挤在一间小房子里,对于想要打坐修炼的散修来说,却是有些麻烦,只不过王宇因为与张达宝聊得来,张达宝一来二去就帮他要了间独间,这倒为王宇省去了许多心烦的事。
想到明天的散修比斗,王宇就一阵头大,一百来号人,只是最终选取出五个散修,这样如此小的招收数字,实在是有些吓人。从每一个角度来说,明天的比斗,都将是一场恐怖的杀戮,为了抢到五个名额中的一个,不用想明天的厮杀,都会非常惨烈。
王宇疲惫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脑穴位,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心想此时此刻,还是早早打坐吐纳,保持充沛的修为,才能在明天旗开得胜,而且,这个时候用一下血石,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翌日!玄闻门的敲晨钟响起,人们纷纷从打坐中走出,盯着天空中的鱼肚白,心想,今天可是一场盛况啊。
绝大多数的散修心怀忐忑,不像玄闻门的弟子那般,会有闲情雅致的来到比斗场,嘴里磕着瓜子留有余味。
王宇瞧了瞧屋外热闹的人群,说起热闹,也不算是热闹,因为参加比斗的散修,大都是心事重重的,只是急忙低头赶路,没有太多的喧哗声,只是有偶尔认识的人,互相打个招呼罢了。
公孙亨见到王宇正在淡然闲致的赶路,一眼就认出了上次在大玄山外见到的书生,于是急忙上前道:“王兄,不知还记得在下?”
王宇突见有个人打招呼,讶异的瞅了一眼道:“公孙亨?”
公孙亨笑道:“正是在下。”又瞧到王宇孤身一人,问道:“怎么王兄怎是一人?”
王宇暗骂了几声不见人影的张达宝,冲着公孙亨点了点头道:“初来乍到,不认识几个人,倒是公兄和各位道友熟悉的快。”
公孙亨笑了笑,身边跟着的几名散修笑了笑点头,算是互相认识,一番熟络,公孙亨轻轻哗啦一下短扇,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式道:“王兄一起同步。”
王宇施以回礼道:“请。”
一行人有说有笑,一起往比斗场走去。
这时,公孙亨说道:“不知王兄是否注意到最近两个名声大噪的散修?”
王宇露出疑惑的神色,摇摇头道:“最近我不曾听说,倒是公孙兄给我细说一番。”
公孙亨狐疑的瞄了他一眼道:“据说这一次有一个粗布大衣的年轻人,出手狠辣,术法高超,被玄闻门的几个长老提起过,还有一个浅碧长裙的女子,手上兰花草,尽是无情花,王兄要是遇上这两个人,可要注意点。”
王宇默默的把这两个人记在心里,对公孙亨的解惑感激道:“多谢公孙兄了,只是刚才公孙兄让我注意点,怎么公孙兄不参加此次比斗?”
公孙亨露出几分讶色道:“王兄不知道此次的比斗方式吗?”
王宇一脸惊疑,最近几日,他都一直呆在房间里疗伤,偶尔张达宝提一两只鸡过来避避风头,对于外面的事情,还真是不了解,于是认真的点头道:“前几日受了点伤,一直没有外出,所以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