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得到。
紫雨的威势,愈之越猛,人的心情,也愈之越沉。
就算有张灯结彩的喜庆,也就算有着某个男子,在深爱着某个女子,也终究不过是场云烟,在接下来的一刻,恐怕也会化成血水。
山门阵法的崩溃,就仿佛是被撕开了一个伤口,而隐藏在伤口后面的主人,则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见惯了风雨,也杀了无数人,可是当有一天,别人杀到你家门口的时候,你只能看着你的家人,被一个个杀害,恐怕你再如何铁石心肠,也承受不了这失去的痛苦。
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山门,有愤怒,又惶恐,有悲伤,终归是每一个人心理的表现。
“我好怕。。。。。。我想回家!”胖子轻声低咽,与前些天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也难怪,他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在进京赶考回来的路途中,被人抓来逆道宗,然后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这里的弟子。
砍柴,被打,受伤,这几样东西无疑是他这一年来,所有经历过的。
想起第一次见到胖子的情景,王宇就蓦然的想笑,可是今天胖子的哭声,让他一点都笑不出来。在这种性命危机的时刻,哪个人会去取笑一个怕死的人呢,除非那个人真的想死!不想死的人,其实心里也是很怕的,只不过他掩饰的更好一些罢了。
绵绸的紫雨,似乎更大了,站在千丈蜈蚣上的疯魔子,笑声阴森,来到内宗大阵之上,尖声凌厉,就跟他的那条蜈蚣一般,长得狰狞,而且叫出的声音也不好听。
“司空河,你还是打开移道阵吧,何必困死犹斗,就算是想斗,你觉得你们能斗得过我吗!”疯魔子阴阴森森,看起来只是疯而已,并没有白痴。
司空河冷冷道:“哼。。。。。。疯魔子,你别欺人太甚!”
疯魔子闻言大笑道:“我就欺负你们了,有种出来打,老夫上百年没动筋骨了,今日正好可以舒展一下。”
对于这种嚣张且有霸道的话,要是没有能力跟人家叫板,还是不用回的好,省的到时候显得中气不足。
司空河没有回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听说今日有人要娶欧阳家的花婆子,那还不赶紧举办婚礼,老夫要亲自当你们的证婚人!”
众人傻眼,一时呆若一旁,现在谁还有心情举办婚礼,刚才在大殿闹腾,无非是还认为疯魔子不能拿逆道宗怎样,可是当这些百年不见一面的老祖,都要在疯魔子的话里吃瘪,谁还敢去得罪疯魔子。
可是心有所系的铁虎长老不这么想,上了砧板的鱼肉,岂有放跑之理,况且结婚这种的大事,他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想想都比当时筑基时,来的还要激动很多。
“老祖有言,岂有不办之理!”铁虎长老乐呵的大喊,也不在意那些怪异的面孔,大有我行我素的风范。
司空河嘴角一笑,向着蜈蚣上的疯魔子喊道:“今日我逆道宗有人要娶你欧阳家族的女子,你同不同意呢。”
疯魔子就是疯魔子,脑袋也像是白痴一样道:“我欧阳家族的人,连狗都可以嫁,更何况是个人呢。”
这句话里他说的毫不在意,也不顾及脸面,就像是伤了别人的同时,也在伤了自己一般。
“好,竟然连狗都可以嫁,那我们就娶了!”司空河也不在意,今日的做法,只不过是做来看的,对于真假如何,他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拜婚的地方,就设在大殿外面,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也包括疯魔子等人。
王宇欲言又止,这场婚礼无疑是引来一番血雨,疯魔子出世,必然是要灭宗的,但刚才墨千伤的话,依旧还缭绕他的心头。
他想要去跟老祖商量一下,但看到老祖等人,心思都不放在他的身上,他想了想,还是等会吧。
可是时间能等人吗?答案是绝对不会的,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出事的情况下,他还是早作打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