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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香烟袅袅升起将裴昭明原本模糊的脸变得更加不清晰。

只三月未见，恍若隔世。

何绣婥行了大礼。

帐帘被裴昭明掀开，他半裸着胸膛，也露出了龙床上昨夜的女主角。

裴昭明光着脚为自己倒了杯水仰头饮尽，那杯口宛若有个小瑕疵，竟水珠迸溅，有小股涓涓细流蜿蜒而下。

那龙床上的贵女见了大胆的发出笑声，清脆而放肆。

裴昭明又随意的用袖口拭去。

何绣婥自然没见到，她早在裴昭明几乎裸身下床时底下了头颅，伸长脖颈匍匐在地。

窥君失礼，可大可小。

裴昭明问她来意。

何绣婥带着太后的口谕，本来应该没有太多顾忌，不过此时听见了笑声，何绣婥却不知怎的，说不出口。

“你出去罢”裴昭明说

何绣婥依旧低着头，因为她知道不是在说自己。

果然，不过一会贵女拾起衣物从侧殿

出去了。

这时候她应着裴昭明的吩咐站起了身，同时才出声。

“陛下自登基以来多日操劳，太后与妾都十分挂念，年关也近了，陛下也该是休息休息见一眼母后”

末了，她补充说：“太后十分挂念您”

这句话没几个字，一半都是在扯淡。裴昭明登基以来从未早朝处理政务，反倒是每天厮混，日上三竿才结束已然是常态。

裴昭明听了发出笑声，让何绣婥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过来”他说

何绣婥一贯不违抗他，以前是教养不允许，现在是觉得他可怕。

她端着步子走上前聆听圣训，却听得裴昭明说：“皇后穿得像头熊，走起路来也是拘谨”

何绣婥：“……”这话没法接

裴昭明又说：“去了吧”

何绣婥未动，御前脱衣实在太不成体统，她不敢。

裴昭明何其了解她，说着便要自己帮她来解。

解着解着，裴昭明就将何绣婥拉到身下，她此时才知道这个皇帝究竟有多昏庸。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何绣婥微微挣扎，裴昭明却是不耐与她玩弄这种事，只调高了声调

“怎么，你赶走了朕的爱妾，自己却不肯替她承担”

何绣婥当机时刻，他又贴近胸脯，喘息着说：“何况，母后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何绣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