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思君姐的年纪比闻声哥大了好多……大了七岁?不对,十岁?……十二岁。
柳词在心里数着,手上的书一页没翻动,隔了没多久,她听到楼下的动静,是贺毓回来了,她和廉晓礼在楼下说话,最后她和廉晓礼一起往前走,把廉晓礼送回去自己回来。
明明几步路而已,还要别人送。
柳词觉得自己又有点生气。
自从廉晓礼出现,她的怒气总是时不时冒上来。
她从来没有那么讨厌一个人,刘远生是一个,廉晓礼是一个。
刘远生的讨厌是男孩的那种欺负人的讨厌,总是动手动脚,而廉晓礼的讨厌有点像针,细碎地戳着她那根时常关注贺毓的神经,而且精准无比,每一针都让她痛。
柳词很少做梦,梦到贺毓的几率很大。
大多数都是贺毓和她分别的场景。
空荡荡的,她们从小一块,形影不离,说穿了也不是什么永远要在一起的关系。
就像贺毓今天脱口而出的娘家人,比朋友的范畴好像更高点,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种关系是枷锁,永远也无法踏出。
况且只有她想也没用。
柳词压根不敢点破,贺毓之于她太重要了。
没办法破罐子破摔,这么珍贵的贺毓,打不得骂不得,只想抱着。
好梦难做,朋友难拥,她想过无数个方法,都不能摆脱这种黏着的习惯性关系。
所以想到了疏远,赌气似地分开。
再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前提是,贺毓身边没有别人。
这个前提太难得了。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阻碍。
第17章
贺毓跟廉晓礼去了思凡,门是开着的,但进去喊了几声都没见人。
“思君姐可能出去了。”
贺毓打了个嗝,吃了太多撑得慌,又从兜里拿了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还递给廉晓礼一个。
“那下次再来吧。”
廉晓礼说。
贺毓单肩背着书包走在路上。
这个点路上没什么人,店铺虽然开在外街,但最热闹的也就是晚饭吃完那段时间。
她陪着廉晓礼去了她家的衣服店,发现廉晓礼妈还在点货,她爸也在,俩人看上去挺忙,看见廉晓礼的时候哎了一声,“怎么过来了?没带钥匙?”
贺毓有点酸,觉得廉晓礼的妈阿姨看着就温柔体贴,不像她妈洪兰纹,那大嗓门,可惜又没有半点河东狮吼的气势,反而要愁白女儿的头发。
“带啦,陪贺毓去找思凡的那个姐姐。”
廉伟苏噢了一声,她看了眼四处张望的贺毓,小姑娘个头高,长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浓眉大眼的看着特精神,发现廉伟苏的眼神,还冲她笑了一笑,说:“阿姨你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