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很有味道的。”巧忆依然崇拜着。天啊!银狼的目光更锐利了,靖宁慌得直摇头。“不,不,不,没味道,没什么味道的。”“有,有味道。”巧忆坚持着。“需要加盐吗?”冷不防的一句问话在巧忆跟靖宁的争执声中响起,两人楞了一下,同时望向声音的来处。慕辰斜倚在吧台上,两手优闲的抵住台缘,脸上的笑意满是嘲讽。在银狼偕同巧忆进来时,坐在吧台边的慕辰就发现了,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一切,想当作没看见的避开他们,可是一听到他们两人的滑稽对谈,就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打断两人的争执,免得再丢人现眼下去,坏了他们狼人的名声。“你这小子又来白吃白喝了。”靖宁一看到慕辰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完全忘了刚才在跟巧忆争辩的事。“我跟你有仇吗?每天来喝酒,存心想吃垮我不成?”吧台里的调酒师又送来一杯马丁尼,靖宁抢在慕辰伸手之前接下它,说道:“今天再不付钱,休想喝酒。”慕辰冷然一笑,上身不动,下面的健脚向他一拐,突然向靖宁扫了一脚,逼得靖宁身体往旁一倾,他再伸手一探,那杯马丁尼轻而易举的抢在手中了。“如果一杯酒就喝得垮你,那这家‘狼之窟’也不值得再开下去了。”他举起酒杯,示威般的向靖宁一敬,狂饮下去,气得靖宁又叫又跳。“你……你这小子简直就是土匪嘛!”他求救的望向银狼。“你倒是说句公道话,是你的薪水给少了?还是我上辈子欠他的,老是要坑我?”银狼哑然失笑,仿佛没听见靖宁的抱怨,拉着巧忆往另一边座位走去。“喂!人家在求你主持正义,你怎么就走了呢?”巧忆边被拉着走,边回头不放心的看着他们两人。靖宁犹不死心的向慕辰追讨债款,而慕辰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迳自拿起柜上的酒,自斟自饮起来,完全当靖宁是一只扰人的苍蝇。不,也许比一只苍蝇还不如,因为苍蝇尚能引起慕辰的不耐,而靖宁则不然,完全引不起慕辰的一丝注意力。“你放心,那两人拌嘴拌了近千年,早拌成了一种习惯,所以不用多事管他。”银狼说。“是吗?可是我看靖宁越说越生气,说不定会打起来喔!”巧忆不太放心的说。银狼不以为意的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边看着边道:“放心,吵不了多久的,顶多再挨慕辰一拳就停了,用不着躁心。”果然,如银狼所预言的,巧忆看到原本装作无事状的慕辰,在被靖宁吵了一阵之后,终于不耐烦的挥去一拳,硬生生的打在靖宁英俊的脸上,打掉他所有的声音之后,才又面无表情的喝起酒来。而被打得差点流鼻血的靖宁,似乎也满期待这一拳,竟然谄媚的笑着,命令侍者取过酒柜上的xo,双手为慕辰奉上,唉!实在真是有够“贝戈戈”。“你怎么知道会这样?”银狼合上菜单,跟侍者点了两杯饮料后,才慢条斯理的朝巧忆说道:“上演了几百次的戏,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巧忆望了一眼已经和好对饮的两人,有些怕怕的说:“你们族人友好的方式都这么奇特吗?”她可不希望哪天带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银狼咧嘴而笑,两排洁白的牙齿展露在眼前。“放心,他们是我们族里的异类,除了他们自己,对外人打招呼绝不会用这个方式。”听到这话,巧忆放心了一大半,开始专心的欣赏起这家“狼之窟”的装潢布置。“你们开这家店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它的设计非常像森林,不但每个座位之间用假树丛隔开,形成一个隐秘的私人天地,整间店的背景更是以一个大原野壁画来呈现,让进入这家店的客人犹如置身原野丛林,享受与一般都市生活迥异的感觉。巧忆发现来这里的客人之中,女客多过男客,而光看她们聚集的方向,就不难发现这些女客的目的,是那位年轻、英俊且风趣的店主,以及常常流连在此的慕辰。靖宁在众女客的包围下,显得轻松而自在,在谈笑中有股玩世不恭的轻佻,顾盼之间充斥着狂放不羁,令那些慕名而来的女客们雀跃、着迷不已。反观慕辰,就显得有些冷淡与不耐了,他眼瞳里的冰箭不时射向搭在他肩上的玉手,虽然瞪走了纠缠的手,却瞪不走美人的心。他的冷傲独树一帜,令不少崇拜的女客们怦然心动,伫足不去。“要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求生存,不以奇特的店名来命名,不足以打动消费者的心,这完全无关狼族之事。”银狼以商业观点诠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