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忆为之气结,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嘟起一张小嘴生闷气。银狼淡笑着,狡猾的嘴角往上扬起,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如果没有异议,那我们就下楼去宣布结果了。”他伸出强健的大手,轻巧的执起她的小手,将她往身边带。一阵爇流倏地从手心窜来,令巧忆的俏脸一片酡红。她想挣脱他的掌握,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不允许,反而握得更紧了。“我们要相处的日子还长得很,如果不试着成为朋友,就会变成敌人。”他将她牵出书房,往楼楼梯走去,出现在脸上的笑脸是大家从未见过的。“你说是想成为朋友呢?还是敌人?”笨蛋才会想和狼人做朋友,可是会和狼人为敌的也只有傻瓜,那她到底要当笨蛋还是傻瓜呢?巧忆猛摇头,开玩笑,她许巧忆小姐既不当笨蛋也不当傻瓜,她要保持中立,直到赚足荷包为止。靖宁和慕辰站在楼梯口,望见这一幕,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渐渐升起。巧忆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就在银狼跟慕辰房间的中间。她的心怔忡不安的猜测着:这么安排是要方便监视吗?仔细的环视这间她将居住好一阵子的闺房,二十坪大的房间足足比她姊姊的客厅大上一倍,而且还布置得美轮美奂,仿佛童话故事中的寝宫,颇具女人味,这到底是特地为她准备的?还是每一位窥伺他们狼族秘密的女性都被请入这间华丽的囚笼之中?如果是,那这些女孩呢?被吃掉了,还是……巧忆打了个冷颤,不论结果如何都不是她幻想的那样,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要做一些防备措施才好。她转动灵活的眼睛环顾四周,看看这个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可供阻挡障碍的东西。她衡量了自己的力量及门的大小之后,终于选中了一个梳妆台跟一把椅子挡在房门口,作为她安全防卫的战线后,还不安心的找来一根木棍放在门边,打算这些狼人一有什么不利于她的企图,就立刻举棍还击。可是不合作的眼皮,就在她枯坐了半个小时后,眨啊眨的提醒她今天搬家的疲累,开始请求休息了。巧忆倔强的柔柔眼睛,硬是不允许它罢工阖下来休息,于是可怜的眼睛只得开始流着眼泪抗议了。没办法,就在两者对抗不到十分钟之后,巧忆屈服的阖上眼睛了。就在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不久,门的右边墙壁,一幅唐代名家的古画突然被掀开来,从里面走出一道魁梧的人影。原来这间房间与隔壁银狼的房间相通,古画的后面是两房中间的门。银狼沉默的走近巧忆的身边,笑着摇摇头,这个傻女孩,如果他真有什么不良企图,小小的梳妆台跟一张椅子就阻止得了他吗?俯低身子蹲跪下来,他轻轻的用手背抚触她白皙的脸颊,它果然如他每夜所想的一样,那么的娇嫩使人怜爱。温柔的抚摸让睡得极不安稳的巧忆找到了依偎,她移动脸庞将自己的脸颊贴向那只温暖的大手,接受他的呵护。一阵心悸的感觉滑入银狼的心里,撼动他千年不动的心。他讥讽了千年的爱、耻笑了千年的情,现在却深深的植入心中,打破他无情的信念和一贯的冷漠。这是上天开的玩笑?还是他命定的劫数?“你真的打算把她留下?”慕辰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里,他慵懒的倚在古画边问着,声音里充满不解与反对。当初他陷入情网时,银狼就一再告诫他“情”字的可怕,其至不惜抬出狼君的身分命令他、派人追缉他。如今他尝到苦果了,想回头遵从银狼的话,专心加强修行,可是他却自己陷入了情网,不可自拔,这不是笑话吗?银狼当然明白慕辰此时心里的矛盾跟想法,他何尝愿意成为言行不一的主人?可是他没办法,“情”这个字来得那么突然、那么猛烈,即便是他想用数千年的法力来阻挡都阻挡不了。成为属下质疑的主人,实非他所愿啊?沉默的俯下身体,银狼小心翼翼的抱起沉睡中的巧忆,动作之轻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看得慕辰叹气,无言的转身离去。如果银狼的决心如他所表现的一般,哪还有他质疑、说话的余地?只能希望他不会被伤害。巧忆发出一个低微的声音,舒服的动了一下,靠得银狼更近了,只是手中的木棍仍紧紧的握着,让银狼看了很是不忍。他轻轻的扳开她的手,取下木棍,爱怜的将她的小手收入棉被底下,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巧忆,我的爱,希望你的梦如我的期望一般,是那么的美好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