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应首辅位置上坐着的朱祁钰抬眼看了一下石亨,这个历史上的反骨仔能说出这话他也是没有想到。
“嗯,朕自有决断,胡大人,就按照你说的,将这些奏疏批红下发吧,于大人!”
听着朱祁钰喊自己,于谦也是如一个愣头青般,他是一个心里装着大明的人,在他眼里,谁当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大明社稷稳固。
“臣在,臣还是认为不妥,臣作为内阁首辅!愿陛下三思,这些人若是全部清扫,势必会引起朝堂动荡,且其中关系错综复杂,不可一下子打死啊!”
一个是在朱祁钰的角度出发,另一个则是在国家安稳的层面出发,两帮人都在等待着朱祁钰最后拍板。
听了于谦的话,朱祁钰眼神一冷!
“于大人,朕知道你心中装着这家国社稷,但是,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江山,同样是百姓的江山!你们为臣子者,为社稷忙碌,然,这天下想为官吏者何其之多!朕就是要告诉那些心思不纯的,这朝堂之上,少了他们一样转!南京那边有的是想来京城的!”
朱祁钰的话无疑是告诉众人,他的意思,当然,他没有为难于谦,毕竟政见总有不和的。
随着内阁议事,关于曹吉祥的最终定案出来。
锦衣卫、刑部衙门快速出动,仅仅四日,各个孙若微安插的亲信暗子被一一拔出。
轻则贬为庶人永不录用,重则流放斩首。
一时间京城宦海腥风血雨,释放着朱祁钰肃清朝堂的决心。
而罪魁祸首孙若微拿着朱祁钰让成敬送来的玉牌和酒,脸色煞白。
“哼!他朱祁钰莫非想要弑母不成!”
成敬在清宁宫中,望着这个曾经他连抬头看一眼都要慎重的圣皇太后。
“娘娘,陛下的意思,奴就不多说了,这酒,乃是陛下赏赐,请娘娘莫要心疑,饮与不饮,都在娘娘,这玉牌,陛下嘱咐奴,定要亲手交给娘娘,并且转告娘娘一声。”
看着那块玉牌,久远的记忆袭上心头,当初朱祁钰喊自己母亲,作为嫡母,她赐下一块玉牌,正是这块。
“你说吧。”
成敬将玉牌递给孙若微:
“陛下说,无论如何,圣皇太后终归为嫡母,既然都是自家孩子,还望母亲莫要偏心,过往不究,娘娘莫要以心比心,娘娘所为之事,陛下可为可不为,皆在娘娘一念之间!”
一旁的王德却是自顾自地将酒倒上:
“娘娘,陛下一片心意,这天气阵阵转寒,还是不要辜负了陛下的美意吧。”
王德是当初朱祁钰派来照顾孙若微的小太监,听着他狐假虎威。
孙若微不禁气急,这玉佩送过来不就是告诉她,今天已经恩断义绝了嘛!
皆在吾一念之间对吧。
“哼!吾那儿可是比他大哥强上不少!”
说着便端起酒杯,脸色有些凄苦,随即坚毅起来,你朱祁钰以后再怎么样,这弑杀嫡母的罪行,你也是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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