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万万想不到,在另一个历史长河里面,这个关键性的意见建议,原本就是他提的。
朱祁钰:我不是英雄,我只是站在了英雄的肩膀上。
随着军队一支支进入京城,他们的守备力量已经饱和,虽然还是比不得当初三大营的精锐部队战斗力。
但是在人数上面起码持平了。
十月的京城已经逐渐微凉,夏日悄悄过去,树叶的破落,金色的收割,人们却没有一点秋收的喜悦。
要打仗了,秋收?
不过是为战争准备的消耗品罢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封建时代显得尤为突出!
此刻京城郊区一片麦田中。
朱祁钰一身农夫打扮,趁着秋风微醺,光着膀子,干的热火朝天。
“陛下真是好体力,臣自愧不如啊。”
“于大人过谦了,咱们年龄不一样,我一个年轻人,能有这个体力不是应该的嘛,于大人也会拍马屁了?”
朱祁钰一手将麦子熟练的割下,一边调侃着于谦。
“哈哈哈,陛下说笑了,臣只是实话实说,这次保卫京城,陛下不怕?”
“我怕什么?怕瓦剌打进来吗?不会的,土木堡一战,我大明这么多精锐,大家都认为不可能输,但是还是输了。”
面对于谦的问话,朱祁钰显得镇定自若分析着:
“现在瓦剌军势正盛,大家都认为咱们打不赢,但是不打怎么知道呢?况且,于大人非王振,需明,将熊熊一窝,于大人比之王振如何?”
于谦翻了翻白眼,倒不是他看不起王振,而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王振。
二十万大军,给白起、廉颇这样的将帅之才来说,就算是二十万头猪那也是天蓬猪。
而二十万大军对于王振来说,那不是二十万大军,而是二十万灾难!
于谦紧接着给朱祁镇讲了一个故事。
“昔日,汉高祖刘邦问曰韩信,自己可率多少兵马?韩信答曰十万!然后自己却说多多益善可知为何?”
见于谦考验起自己,朱祁钰也是不假思索回答:
“打仗不光光只是带人那么简单,人越是多,越能体现为将者统筹能力!不光需要排兵布阵,知人善用,还需要协调各方,上知天文地理,下晓军心兵法!”
听着朱祁钰分析,于谦很难想象,一个未经过从小系统培训,闲置于京城之中不受重视的纨绔王爷竟然也懂得这么多,强压心中惊讶。
“陛下所言极是,那陛下认为,此战胜负几何?”
听到于谦问到这个点上,朱祁钰一刀将麦子狠狠割断,厉声道:
“尚书大人!此战,不战则已,战,必胜!”
随手将麦子摆放好,将镰刀交给一旁候着的成敬。
“走吧于大人,同朕去看看备操军训练如何了。”
以往三大营的驻地中,昔日的战士们多数战死,军营中多了许多陌生稚嫩的脸庞。
朱祁钰等人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军营中一阵阵训练口号声传来。
“刺!”
“斩!”
稍微靠近些,军官们的呵斥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都他娘的没吃饭吗!给老子声音大点!”
“王二狗你是没卵蛋吗!刺过去软绵绵的,当老子瞎了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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