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最欢快的除了?这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蛇,就剩下?不用吃东西的糯米糍了?,它捧着碗筷轻快地跑进厨房清洗,流水的哗哗声从灶房传来。兰花童子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变回原身,在花圃中睡得安然。
乔胭托着下?巴蹲在他旁边。
“你这么怕蛇……”
谢隐泽:“我不怕蛇。”
“好好好,不怕蛇。”乔胭顿了?顿,“那为什么看见吕霜的时?候不跑啊?”
吕霜的原身是赤羽蛇,会喷毒液还会飞,不仅是蛇,还是魔蛇中的老?大。
谢隐泽:“蛇又不长翅膀。”
原来是这个逻辑,蛇当然不会长翅膀,所以长翅膀的都不算蛇,越原始的,越光滑的,越没有智慧的越可?怕。
谢隐泽躺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被乔胭的饭毒晕了?,现在脑子轻飘飘的,连伤口也不疼了?。
日落雪山,云霞绚烂,山巅盘旋的鹰倒映在他沉黑的眼眸中。
“你不该答应他帮他找妻子。”他懒洋洋道,“这头麒麟记性差成这样,说不定他妻子千年前就魂飞魄散根本不存在了?。”
“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一个人死了?之后灵魂却长久地徘徊在世间是心中有执念未消,千年前雾楼所守护的国度亡于战乱,不管他心中的执念是什么,那肯定是他生命中难以磨灭的东西。
“可?怜?”谢隐泽嘴角抽了?抽。
谢隐泽语气淡漠,甚至称得上无情?:“或许吧。但他的可?怜不是我们导致,和我们没有关系。”
“现在有关系啦。”乔胭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返魂香的毒素还影响着。”
想?要祛毒,必须学?会琴曲幽霜引。
谢隐泽盯住她的手看了?一会儿,还是牵住了?,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你会弹琴吗?”
“我琴谱都看不懂,你说呢。”乔胭又反问?,“你会吗?”
谢隐泽沉默,乔胭笑?道:“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不如想?点?办法保住小?命,练琴的事就从明天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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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霜叹息:“唉。”
天山门外?,灵气如狂舞的风刀,一刻不停地切割着境内的一切生灵。魔族士兵在休憩,异于常人的种族天赋能让他们随时?随地陷入轻度睡眠补充体力,众魔之息汇作一处,形成了?一堵阻挡乱流的黑墙。
看着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天山和巍峨山门,吕霜托着腮,再次叹息一声:“唉。”
她叹息的频率让沈却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她能叹息到地老?天荒。
“住口,睡觉。”他抱着手臂,闭着眼,不咸不淡道。
他一开口,吕霜就像有了?突破口,抓住他叽叽喳喳地聒噪起来:“你说他们要躲到什么时?候去啊?万一躲上个一年半载,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看不如这样,趁现在夜色深沉,咱们强攻进去,杀那小?子一个措手不及。”
沈却睁开眼,目含警告:“——那可?是麒麟。”
“死了?的麒麟。”吕霜补充。
“死了?的麒麟也是麒麟。”顿了?顿,沈却补充,“况且是天地间最后一头。”
吕霜恹恹地趴了?回去,从口袋里掏了?掏,只掏出?些许油酥饼渣屑。虽然修士以灵气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