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转头看着纱帐外的楚楠,一肚子气,透过纱帐伸出一只手臂,恨恨道∶“喏!给你。”
楚楠接过玉珏,单膝跪地∶“好!从今夜起你就是我的主子,任凭差遣。”
裴暖摆摆手∶“你先下去,我有事会唤你。”
待他走后,春月满脸不解的问道∶“四姑娘,你为什么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你的暗卫?那个楚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春月越想越坏,越想越着急∶“就算他不是采花贼,万一他是什么朝廷逃犯怎么办!他对四姑娘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裴暖伸手敲了一下春月的脑门∶“他要是图谋不轨,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等到让你给阿父报信。”
“春月,他的伤应该还没好,你去找点药给他。”裴暖好笑的看了春月一眼。
春月一听,连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我不去。”
“他现在再怎么说也算是裴府的人了,你要一视同仁,不能歧视。”
最后,春月苦兮兮的出门,去老管家那里找药。
回到屋,春月一仰头,正想哀嚎一声,谁知楚楠冷不丁的蹲在梁上看着春月此刻的模样。
春月收回嘴,指着楚楠,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楠蹲在梁上,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只认识这儿。”
春月深吸了一口气∶“不行,你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也要睡觉。”楚楠道∶“我就睡梁上。”
春月抽抽嘴,颇为不解,这人怎么老喜欢待在梁上,当梁上君子。
*
酒馆生意如火如荼,掌柜近来的心情十分不错,赚了不少的银子。
顾怀依旧在酒馆做苦力,后来梁胄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疯,也跑来当长工,掌柜自是欢迎,正巧他最近缺长工。
来的第一天,梁胄觉得什么都稀奇,这儿看一下,那儿碰一下,引泉水的器具,酿酒的蒸馏桶。
掌柜拿着算盘,一巴掌打在梁胄头上∶“小子,你给我小心点,这东西要是摔烂了,看我不宰了你。”
梁胄立马笑着赔谢,转头就把话给忘了,悄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顾怀,你说要是把这酿酒的工序搬到小青山,那岂不是天天都有酒喝。”
掌柜在柜台,忽的打了一个阿嚏,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酒馆的长工不只要搬酒,还要去搬水,京郊柳堤的水,可是一潭好水,那水清澈无比,可见底,柳堤连着清溪江,清溪江是由雪山上的泉水汇集而成,酿出来的酒香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