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包氏特地从京都请来一位女先生,教授琪姐儿和柔姐儿琴棋书画,各种礼仪。
女先生名唤苏忆沅,是京都有名的名门望族之后。饱读诗书,擅长琴棋书画,精通各种礼仪。苏家祖上都曾在翰林院供职,早在前几代便慢慢没落了,直到她这一代,就只剩她这一个女儿了。
苏忆沅十几岁时,便开始教一些王府的公主或是一些位高权重人家的千金小姐。眼下教学已经快满十年,至今孑然一身,并无觅得如意郎君。
眼下,包氏一再托人去请苏忆沅,经过多方邀请,才将苏忆沅请到了丁府,住进了蓬凝苑的东厢房,每日教授琪姐儿和柔姐儿琴棋书画,为期半年。
包氏耗费如此大的精力物力,丁府上下自然都瞧在了眼里,怎会不知包氏的用心?眼下琪姐儿已到及笄之年,柔姐儿也快到了。包氏开始为两个女儿做打算,以丁家的名望,外加她包家在朝中的地位,她的两个女儿将来的夫君定不会是普通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四喜独自在她的西暖阁中,正趴在窗棂下,侧耳倾听着院里清脆悠扬的琴声。
包氏向四喜发出了警告,让她这几日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房内呆着,莫要去打扰琪姐儿和柔姐儿。
四喜从柔姐儿口中已经得知,包氏为她们姐妹俩从京都请来了女先生。
“这琴声真好听。”秋心站在四喜身后,眉开眼笑,不住的向外张望。
四喜也是一副羡慕的表情,笑着回头道:“这是一首琵琶曲……”
“喜小姐。”屋外进来一个丫鬟,行礼唤道。
四喜疑惑不解,这不是二少奶奶房中的夏鹃吗?怎会来她这儿?
“夏鹃姐姐来找我们家喜小姐,不知有何事?”正在四喜疑惑时,秋心行礼问道。
“今晚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设宴款待苏先生,二少爷让奴婢来告知喜小姐,让您也务必前去。”夏鹃笑着回道。
“啊?让我也前去?”包氏同意吗?四喜虽然也想一睹苏先生的尊容,只是,想必包氏定不愿意旁人见着苏忆沅,否则怎会是用轿子直接从丁府正门抬到蓬凝苑里的?
关于这个苏忆沅,来丁府已经有两日了,但一直谢绝见客。除了包氏,琪姐儿和柔姐儿,还有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旁人都无见过这位才华横溢的女先生。
“是的,二少爷再三嘱咐,定要喜小姐也一块前去。”夏鹃用肯定的语气,再次说了一遍。
“好的,我知道了。”四喜显得颇为冷静。
她其实也想瞧瞧,这位女先生到底长什么样?
“喜小姐,那位苏先生也不知长得如何?”秋心眸子中似乎露出了一丝别的意思。
四喜瞥了她一眼,用眸子示意她莫要幸灾乐祸:“如此有才华的女子,定是貌美如花的。”
秋心没再多言,心中却是暗笑,何人不知二少爷风流,二少奶奶怎会将一位如花女子放在二少爷眼前。想必这位苏先生,定是个相貌一般之人。
“秋心,今晚把我打扮的素一些。”四喜明白丁佑瑜的用心良苦,定是想让苏忆沅带着四喜一块教。
不过她心知包氏定不会答应的,所以今晚不打算抢了琪姐儿她们的风头,免得无故招惹来包氏她们的嫉恨。
秋心自然是想把自家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不过,眼下主子这般吩咐定是有她的缘由的,只好照办。
一支白玉簪,头上便再无了其它配饰;一件淡粉色的衣裙,再无佩戴任何首饰。
四喜在镜前照了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秋心,你的手可真巧。”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喜小姐,快别取笑奴婢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头饰,她可不敢邀功。
四喜拍了拍她道:“你总是那么的谦虚。”
说着便出了西暖阁,去了宴厅。
眼下夜幕降临,天色已黑。秋心提着灯笼在前引路,一路过去,整个蓬凝苑,今日显得极为忙碌。不时有丫鬟端着美味佳肴而去,想必晚宴快要开始了。
宴厅设在正厅里,此刻里面站满了不少的丫鬟婆子,不时有笑声传出。
四喜踌躇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便走了进去。
眼下厅内只有丁佑瑜,琪姐儿和柔姐儿,四喜上前一一行礼。
“四喜,你来啦!”丁佑瑜慈眉善目的道。
“四喜,快来,我们正在说苏先生这几日教咱们的东西呢!”柔姐儿见着四喜,满心欢喜的走上去,携了四喜走近爹爹身边。
琪姐儿忽忽不乐,心想,她怎来了?今晚是她们的家宴,她没听说四喜也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