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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怎么了？&rdo;

&ldo;什么？&rdo;她茫然回神，发现他深邃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她。

&ldo;你看起来心不在焉。&rdo;

&ldo;没什么。你的数学题目做好了吗？&rdo;

赵子透才不管他的数学题，一径看着她，&ldo;昨天去海洋生物馆玩得高兴吗？&rdo;

&ldo;嗯！你的题……&rdo;

&ldo;你接受他了？&rdo;

&ldo;什么？&rdo;戴邵恩的直接总是让人吃惊，这点也和透很相像。

他眯了眯眼，&ldo;他对你不够好？&rdo;

&ldo;不！&rdo;她知道戴温哲对她的好，依他木讷的个性，却为了她常常情不自禁来看，就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惊人，只不过……

&ldo;我们之间缺乏一些东西。&rdo;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戴邵恩，他是她的学生，是戴温哲的弟弟，他甚至鼓励她和戴温哲在一起，只是，她的心里有一股更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无论如何，戴邵恩是她可以信任的。

赵子透觉得松了口气，蓦地心中又浮上一阵恼怒。

近来这样互相矛盾的情绪总是不断煎熬着他。

知道这两人的感情还在原地踏步，他焦急；而一旦两人有了所谓的进展，他非但焦急，还更加暴怒。

都是那两个黑白鬼让他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中掠过千万种复杂的情绪，他阴沉的将之抛在脑后，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秦甄爱上戴温哲。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因为他不想在人间蒸发！

&ldo;其实你和戴温哲之间不缺任何东西，只是人们总是相信失去的爱情比较完美。&rdo;他冷笑一声，继续讥讽，&ldo;他唯一的缺点只是他不是个死人。&rdo;

&ldo;你就是有本事激怒我，是吗？&rdo;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指控，任何人都无权批判她的选择和人生，包括他在内。

&ldo;我只是诚实。&rdo;赵子透不置可否的耸肩，&ldo;这个世界偶尔也需要像我这种不怕戳破事实的人。&rdo;

&ldo;真正需要面对现实的人恐怕是你。&rdo;不知道戴邵恩为什么总是可以三言两语就激怒她，秦甄气愤的站起身，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尖锐，&ldo;你要是再不用功，就连一所三流的大学都申请不上。与其忌妒你大哥处处比你优秀，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到底做过多少努力？&rdo;

&ldo;努力？&rdo;忿怒烧上他的瞳孔，此时此刻，他不是戴邵恩了，而是赵子透，而他痛恨她拿他和戴温哲一起比较，&ldo;在你质问别人的同时，何不也问问你自己。&rdo;

&ldo;我自己？&rdo;

他不自觉变得攻击性十足，&ldo;你做过什么努力？努力缅怀过去？努力抗拒每个男人对你的好感？努力让周遭爱你的人对你放心不下？甚至包括地底下的赵子透！&rdo;

&ldo;你胡说什么？&rdo;秦甄心中一揪。她让死去的透放心不下？

&ldo;我胡说？&rdo;他朝她逼近，愤怒的呼吸喷在她脸上，&ldo;你有没有想过？死人只是在一个人们看不见的世界，用另一种方式生存，他还有感觉，看得见也听得见，更能感受你心底的痛苦，你痛苦，他也痛苦。&rdo;

&ldo;你胡说！&rdo;她握紧拳头，嘶哑的叫出声。

&ldo;我没有胡说。&rdo;

&ldo;你胡说！他根本就不存在！&rdo;她被逼退到墙角，激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ldo;要是他还活在另一个世界，为什么不走进我的梦里？三年了，我从来没梦见过他，从来没有！如果他活着……他一定会走进我梦里，他一定会！&rdo;

忽然间哭哑的嗓音，震醒了逼近的赵子透。

他看着她靠在墙上啜泣，长发散乱开来，纤弱的身躯哭得颤抖，他再也顾不得戴邵恩的身份，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