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因为郑越的再次出现,她尽管表面上平静无比,可实际上思绪却大受影响……直至最后那件稿件也不能让她满意,情人?她的那件“情人”,至今也只是半成品罢了。
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留下淡淡的苦涩。
淼淼意识到什么,于是不再问她,只是轻轻冲她摇摇头。
白倾抬手扫去淼淼发丝上的雪,细细的雪花一落到头发上便融化了一半:“你刚回来,这几天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吧。”
淼淼望着她。
白倾盘起的发上蒙上一层细细的雪,原本乌黑的发透着浅浅的白,整个人莹润柔和,好看得像雪地里的一枝白梅。
还沁着淡淡的香气。
只是眉宇间和眼底,也和白梅一样的冷。
她拉住白倾的手,弯着眉眼:“倾姐,我陪你去看阿姨吧。”
……
白母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白倾和淼淼到达的时候,她正在护士的陪伴下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显然恢复得还不错。
淼淼仍然像以前一样,陪着白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白倾则是有些不习惯他们谈天说地时跳脱的脑回路,于是倚在一旁看书。
不知情的人看着这幅样子,倒会有些疑惑,究竟谁才和白母是母女了。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一个多月。
过几天便是新年了。
这天临走时,白母探身从床头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交到白倾手里:“我一直在想,究竟该不该让你知道。”
白倾捏着手里的档案袋,薄薄的,似乎只有几页纸的厚度。
“倾倾,有空的时候,回去一趟吧。”
白倾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起来,眼里全是冷淡,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淼淼抬头看了眼白倾的神色,没说话。
白母看着默然无言身体僵硬的女儿,眼底涌起薄薄的水雾。
回到公寓以后,白倾坐在沙发上,沉寂了许久,慢慢拆开了那封档案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腿上。
一份几页厚的档案和一张照片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