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笑笑,神色有些沉重。
VIP病房的门嘎达一声开了,淼淼神色匆匆地跑出来。
“医生,病人……”她愣愣望着门口猛然起身的两个男人,痴痴说道,“醒了……”
她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离开。
紧绷的弦突然松掉,淼淼双脚一软,眼前发黑,整个人向前跌去。
那是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阿霖把她搂在怀里,打横抱起,低眸瞧着她,轻轻地道:“没事了。”
她嗯了一声,闭上发红的眼睛,抑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昏沉的头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困意沉沉。
身边一阵微风,郑越已经从他们身边掠过,进入了病房内。
他脚步匆匆地冲到房里,又在几米外猛地停住,定定地望着白倾。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眼底还透着有些失神的茫然。
半晌,她弯了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地笑。
郑越抬脚,只觉得步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许久才走至她床畔,视线轻又飘忽。
他背着光,她瞧不清他的脸。
久久的沉默。
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听到他麻木到毫无情绪的声音。
“我会让他死。”
……
淼淼请了假,在白倾身边守了几天,看着她一点点恢复了精神,情绪才一天天雀跃起来。
她捧着一本早已读过几遍的推理小说,在白倾床头津津有味地讲着,白倾大多数时候只是歪着头浅浅笑着听她讲,时而同她搭几句话,困倦了便睡。
“淼淼,谢谢你来陪我,其实……有护工照顾我就好。”
淼淼摇摇头。
手术后三天,恢复的状况好了些,在阿霖的安排下,白倾转院到了医疗水平和设施更加突出的M市和平分院,安排进了VIP病房。
白倾垂了眼帘,半晌低低地道:“那天……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我似乎记得,有谁来看过我?”
淼淼放下了书,倒了一杯热水在床头几上,正拿着一把小小的扇子轻轻扇着,准备到了适宜的水温再去喂白倾喝。
听到这话,她手上的动作微顿,怔怔道:“郑越师兄在这里守了一晚上,还给你输了血。”
白倾轻轻地嗯了一声:“醒来后没有看到他,我以为那时候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