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作为内宅妇人,却有敏锐的观察力。
“黎儿当可放心,为夫会小心行事的。”
她哪能放心。太子和文王权谋相争愈演愈烈,朝堂处在风雨之中。虽说她们远离汴京,但处在金陵城中依然飘零不定。
“这几日絮儿如何?”
顾氏枕在魏渊的肩上,温柔小怡的说道:“养的珠圆玉润,就是闹着要给她置办铺子,我便舍了她。”
铺子?怎么还要上铺子了。顾氏平常最是宠爱絮儿,基本都是有求必应。到了婆家,哪还会有人这般疼她!
“老爷,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顾氏拽着魏渊的一片衣角,带着娇嗔的语气回道。
明眸中似有水波荡漾,眼尾回望着魏渊,甚是勾人妩媚。
“依你依你,这内宅之事为夫也不便参与,只是儿女还是不能过于溺爱的好。”魏渊现在被顾氏勾的醉意更甚了几分,哪有心思再计较。
“女儿富养,男孩穷养本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魏渊心思飘忽,摸着顾氏的下巴目光深邃。
顾氏拿下他的手,连忙转身端了一杯醒酒茶递给魏渊。
“黎儿,传宗接代才是大事。”说完便接过茶盏,只浅尝了一口,便放在了案几上。眼神幽深的望着顾氏,健臂一把抱住她就往雕花床上走去。
而顾氏缩在魏渊的怀中,心境却不是那般。
“老爷,你还未更衣呢。”顾氏呢喃细语道。
“外头有人!”
魏渊顿了一下,朝外头望去。
果真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神色匆匆的人影。
“诶呦!”菲絮一个屁颠子摔在了地上。
魏渊一时诧异,随即满脸薄怒的望着她。
菲絮揉了揉屁股,两只眼睛大大的打量着魏渊,指着他就道:“何人?”
顾氏站在魏渊的身后,望着摔在地上的傻丫头,一时无语。
明月方才就受了惊吓,现在又听到那句话,更是吓得腿软的直哆嗦。
姑娘,当真--是吓傻了!
周围倒吸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菲絮摸着脑袋傻笑道:“爹爹,絮儿方才见一人影跑过,便以为是刺客。料想这般是母亲处所,实乃放心不下,所以才如此冒犯。”
话只说了一半,并未全盘说出。